就只觉得,季冠灼不愧是读书人,夸起人来,也引经据典,毫不含糊。
比起那说书人,实在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师从烨没说话,全程低头看奏折。
只是奏折良久都未尝翻动,好似这一页写了什么难以理解之事。
良久,他抖了抖手中奏折,阻住叁七还要夸夸而谈的话:“不必再说,他这般花言巧语,或许只是为了迷惑朕的奸计。”
叁七诡异地沉默片刻。
他还差两句话,便要将方才听到的事情就说完了。
一时间,他竟不知皇上是不是真如所说那般,嫌弃季冠灼花言巧语。
“除此之外,还听到了什么吗?”
师从烨翻过一页书卷,不紧不慢地道。
叁七愣怔片刻,才道:“未曾。”
“下去吧。”
师从烨语气轻慢,淡淡说道。
等到叁七离开,李公公这才小心试探问道:“皇上,那冷翠阁那边……”
“就按照之前那么办。”
翌日一早,季冠灼便从床上爬起来去上早朝。
习惯了在凤阳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一时间还有些难以适应。
待他行至太和殿时,已有不少官员在此。
“朕今日有一事想要同各位爱卿说。”
师从烨淡淡道,“前些日子,朝堂上曾经提及过垦荒令一事。但当时要推行均田制,此事便暂时搁置。现下均田制已推行,目前还算顺利。不知各位爱卿,如今对此政可有看法?”
均田制和垦荒令都是事关民生的政策。
此事前些日子说过,师从烨不容置疑的态度,也表明他全力支持推行这两个政策。
如今旧事重提,朝中官员也不敢有任何质疑。
太和殿中一片安静。
师从烨眉头紧皱,正打算再说些什么,却见外面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官员。
“怎么回事?”
低哑的声音响起,满是不耐。
“皇上,江南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