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永宁笑得灿烂:“说是冬猎,我倒是想能骑骑马,射射箭就很好了。”
陆霁清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眸子微闪,道:“再过一个时辰天就黑了。”
姜永宁盯着他:“你怕黑?”
“你若不乐意去就算了,我倒是忘了,你伤势未愈,不能骑马射箭。”
她拉了林北辞的手,“咱们走,若是天色晚了,便是睡在猎场也无妨。”
两个人相握的手让陆霁清眼睛刺痛。
他拉住姜永宁飞扬的斗篷。
“我去!”
……
天气有些不大好,才到围场天就已经擦黑了。
几十骑快马冲入围场,临时放进去的几样猎物四散奔逃,莫入林中,很快就不见了。
姜永宁一马当先,扬声道:“今日谁猎的猎物最多,赏金十两!”
能陪长公主冬猎的,自然都是她的贴身护卫,有人便开玩笑道:“赏金十两?长公主可是愈发小气了啊!”
姜永宁笑骂一句:“大胆,这可都是本宫私库里出的钱,还敢嫌少?”
另一人道:“你还是先猎到东西再说吧,我是空手而回,岂不尴尬?”
众人大笑。
纷纷挽弓搭箭,箭矢破空声嗖嗖响个不停。
天色很快黑了下来。
小型的猎物最擅躲藏,随便往那个草丛里一钻,或是打个洞,都很难被发现。
人人收获都不多,更有人马背上空无一物,连骂晦气。
姜永宁身边永远跟着几骑,是固定保护她的,别人可没有这个待遇。
风更冷了。
陆霁清坐在马背上,渐渐俯下了身子。
挽弓射箭最耗力气,后背的伤正抽痛的厉害。
他微微喘着气,手心湿滑,被寒风一吹,几乎不能活动。
胯下的马不安的嘶鸣了一声。
突然,一冷风自身后袭来!
陆霁清反手一挥,将背后射来的利箭击落。
他盯住了黑暗中的一点,挽弓搭箭,利箭破空!
在苍冷的夜风中,马蹄落地,身上披着铁铠的哗啦声如此清晰。
“果然是你。”
林北辞笑得张扬,“是啊,是我,真是对不住啊质子,我看见面前一个黑影,还当是兔子呢。”
他往陆霁清的座驾上瞧了一眼,啧啧有声道:“质子弓马娴熟,若是到战场上,必是一员悍将!”
陆霁清猎到的东西不少,林北辞却一样猎物也没有。
他就是他的猎物。
林北辞的箭筒是满的,而他的箭矢已经所剩无几,也难怪他会笑得如此开怀。
“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林北辞道:“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了,永宁是故意的,她故意把你带到猎场来,只为了要你的命!”
“她不会!”
“或许吧,不然你喊一声救命试试?”
林北辞噙着笑脸,三箭连发!
三只箭矢在陆霁清的瞳孔里迅速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