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不死就往死里摔?”
韩羽额角全是疼出来的冷汗珠子,连声音都轻了许多,“不能习惯喝苦药,就能习惯受疼?”
凌灵一愣,继而哭得更大声:“韩羽呜哇tat……”
他脸上本就沾了血,混着泪水被他刚才擦得乱七八糟,眼下更是哭得满脸涨红,连小鼻涕泡都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欺负了他。
韩羽久不见此等鲜活又让人脑仁疼的生物,一时只觉无措,别开头想离他远点,偏手又被他扯着,无力挣脱。
他垂眸看了眼被包成粽子的手,小声道:“这样止不住血,我锦囊里有药。”
凌灵立刻闭嘴强行把眼泪逼了回去,见浅蓝色布料外果然一直有血渗出来,连忙摘下韩羽腰间的储物锦囊找出两个小瓷瓶,确认药性后塞了一颗药丸在韩羽嘴里,又解开布条往伤口上洒药粉。
他夹着眼泪打着哭嗝:“你、忍忍。”
韩羽闭上眼,默默忍受着更激烈的疼痛,下唇都咬破了。
“师兄!”
孟晓晨落在树林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人,飞奔过来便瞧见凌灵一脸的血,急道,“凌师弟你受伤了?”
“我没事,”
凌灵吸了吸鼻子,“韩师兄为了救我被锁灵鞭割坏了手。”
孟晓晨跳上流星剑,也被那露着白骨的伤口吓了一大跳:“师兄这伤口太深了,光止血没用,咱们得赶紧回闲云峰找师尊。”
“我现在和韩羽师兄回去,”
凌灵道,“你回初心殿帮我们给掌教请个假吧。”
“放心,我这就去。”
孟晓晨又看了韩羽一眼,转身跳上青魄剑飞走了。
听话
“你来御剑,有我在,流星不会太快,”
韩羽道,又说,“若是怕高便扶着我。”
“我没那么怕了。”
凌灵上完药,见血慢慢止住,又细细将他的手重新包好,扶他坐下休息,自己转身站到剑头默念御剑心决。
流星剑缓缓上升,虽然飞得有些歪歪斜斜的,倒也还算稳当。
不知是心中愧疚压过了恐惧还是因为刚才已经摔过一回,凌灵只想着快些把人送回去疗伤,竟真忘了去计较这反重力飞行有多不合理,没有铁包皮有多危险,高空飞行的寒风有多刺骨。
两炷香后,两人顺利回到了闲云峰。
尽管凌灵说自己毫发无伤,但杨云风在看过韩羽伤势后还是替他也摸了脉。他吩咐凌灵和青衫童子去熬药,将韩羽带入了偏厅。
“胡闹,”
杨云风皱起白花花的眉毛,“他若再年岁再大些,身子再重些,你这双手只怕当场就会被切下来,变成灵藕原形毕露,到时候你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