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术士,要打散一个人的魂魄何其容易,只是因此也要承担不小的天罚,这是一般术士不愿做这种类似事情的原因之一,可事无绝对,总有人不惧天罚,愿意用自己所学做尽坏事。
孟南珺不知晓在背后帮着洪钰那一位是何情形,总之孟家这么多年只会用自己所习的术法去铲除恶端与人谋善,孟南珺自然也不会轻易做出改人命数的事情。
可同在一处,洪钰却不知晓她的心思,真以为她是要断了自己与高琴之间这最后的连系,慌忙喊道:“高人救我!”
说罢捏碎了一直握在手中的玉佩,刹那之间周身气流大变,连带着孟南珺也因此退后两步,手中的术法也只能停了下来。
那原本就在消散的魂魄重新凝回原位,甚至散着点点晶莹的光芒,而后全数归于床上的那具尸体之中。
顾枭亦是不知她的打算,当即拔出了自己的佩剑,挡在了孟南珺前头。
“要不要我帮你?”
他询问道。
孟南珺却摇了摇头,目光之中带着些许的兴奋,扯了扯他的衣袖让他退后。
“我可许久没有见过同道中人了,你先让我瞧瞧这位究竟是何方神圣。”
孟南珺说道。
瞧她正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顾枭有些哭笑不得,可仔细一想自己也不是毫无本事,干脆从了她的意思,护在旁边没有再劝。
“找我何事?”
人还没到,声音就先传了过来,带着几分不耐。
洪钰
好似见着了救命稻草一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而后连忙说道:“这二人硬要破了前辈的术法,更是言说要取我的性命,还请前辈为我做主。”
话音刚落,那人的身形也就显现了出来,只见一个月没七八十岁的老人站在屋中,周身气势不容小觑。
“哪里来的小辈,竟也敢与我作对了?”
老人的语气不大好,听起来应当是带着些怒意。
孟南珺也不敢怠慢面前人,先朝他行了一礼,这才说道:“术法已经是伤及无辜,与咱们术士修行的初心不符,还望前辈及时收手,莫再助纣为虐。”
此话说得不轻不重,却也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而老人也只是抬眸瞧了她一眼,随即便轻嗤了一声。
“不过一个黄毛丫头,还真是胆大。”
“晚辈可不是胆大,”
孟南珺与他对视,气势之上丝毫不见胆怯,“只是就事论事罢了,还望前辈能够三思。”
“若我不应呢?你又能拿我如何?”
老人随意往旁边一坐,双目微微眯起,“我这人出了名的帮亲不帮理,这小子祖上与我有几分渊源,我答应了帮他,便不会反悔。”
“既然如此,那晚辈也不好强求,交手时再见真章吧。”
孟南珺可不客气,抬手便是划出法器。
长鞭裹挟着冷芒与劲气,往地上随手一摔,便是溅起一片碎石,孟南珺此举本是震慑,毕竟如他们这般的术士最不愿与同道中人交手,否则不
小心中了什么术法,反而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然而老人抬起眼皮稍稍一看,便是又瞪大了眼睛。
“你是孟家人?”
老人惊讶问道。
孟南珺这架势都摆好了,冷不丁被他提及自己的身份,还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