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乾陵脾气不好,做事还挺靠得住。
那么她也该做点有用的成果出来。
不过现在就算了。
她已经问得差不多了,再多的问题即便是闫欣问了管家也不会回答。
关键的地方并不在他身上。
闫欣感觉到了无形的阻力。她站起来,看到了她的偃偶。
原本打算将偃偶带走,忽然想到偃偶带走了这里就剩下管家一人过夜。
万一……
元硕看她盯着偃偶,以为她舍不得,就说:“这偶我带走吧,万一丢了主人来问我要,我也拿得出来。”
闫欣却道:“不用。留在这比较好。万一主人回来找不到了,或者搬的时候弄坏了,可就要千户大人您赔了。”
“赔倒……”
一个偃偶的钱元硕也不是赔不起,然而闫欣却径自往外走了出去,姿态是半点不留恋。
看来是不准备带走了。
两人出了门,闫欣先往中堂的路走。元硕看她径自走,心说这姑娘可真是怪,他从未见过专注了一件事之后就看不到周身任何事务之人。
说她不礼貌脾气大嘛,要偃偶还知道问他可不可以拿。
说她礼貌嘛,做派又有些目中无人。
倘若不是她心思敏捷,查案做事有些手段,他都要觉得这人是大概是那种自以为是个有手艺的工匠,就自视甚高的古板。
元硕回了前厅给尤乾陵回话。进门见堂上冷冷清清,诧异问:“没来吗?”
尤乾陵抬眼看他。
“人不是你跟着吗?”
元硕摇头。
“我说的是邹氏主仆两人,我到后院时,她们两人也到了。说是想给管家求情来找你。”
尤乾陵闭眼摇头。
“没来。”
元硕也不用尤乾陵特意问,便将自己觉得可疑的地方都说给了尤乾陵。
尤乾陵沉吟了片刻,问:“她去中堂了?”
元硕问:“对,您要去吗?”
尤乾陵没作声。
元硕看他不做声,以为又在犹豫,便说:“中堂是老员外的灵堂,这会入夜了。咱们过去不大好。”
“我没说要去。”
尤乾陵道,“我在想邹氏主仆没来我这,能去哪里。”
闫欣见夜色渐深,一边巡着锦衣卫行走的方向走,一路上好奇的眼色不断,最后有大胆地上来主动问。
“姑娘要去何处?”
闫欣诧异问:“你认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