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衡“三老怎么管?他又不能整日守在秦家?而且那高球球根本不讲道理,三老与啬夫一来她就装可怜,哭哭啼啼婆母与姑子虐待她。”
沈昭想了想,转头对二兄道“你不许掺和秦家的事。”
“我干啥要掺和他家的事?”
沈衡不满道“你把你二兄想成啥人了?”
沈昭语重心长道“那高球球与秦杨氏都不是省油的灯,谁粘上谁倒霉,往后你也不要去听那些八卦,好好在家学点字吧,不定以后能报考个吏员呢。”
沈衡立刻垮下脸,意兴阑珊道“知道啦。”
吃过暮食,沈昭烧了两锅热水,在厢房内洗了澡,将头也洗了两遍。
随后她躺在热乎乎的炕上召回长兄的信件。
信中,军队已经到达楼兰附近,若无意外,二十后就能入关。
沈昭松口气,依旧按照长兄给的新地址将十五间集装箱房过去,并且在集装箱内装上木柴与水,还有一些粮草,以保证将士们能在极寒干旱的气里活下来。
皇帝老儿也是脑壳儿坏了,竟然让汉军在寒冬出征西域。
若非自己一直供养那支队伍,估计能活着回来的不足百人。
随后沈昭又过去两只机械手表与两个指南针,因为长兄在信中,左将军与陈武侯都供奉了珠宝,他们想换一个能随时看时间的指针腕表。
一晃到了年底,沈昭再次接到长兄的信件,他已经快到玉门关,不日就能到家。
还他们的队伍遇到齐王率领的援军,让她不要再送任何东西过去。
齐王是哪个,沈昭没有丝毫印象,自己上辈子就没听过此饶只言片语。
沈昭将信件丢进炉灶火焰里,看着它燃烧殆尽。
她不准备将此消息告知爹娘,免得他们漏嘴。
除夕这,沈昭与母亲做了一桌子菜,又将大伯母一家叫过来吃年夜饭。
两个女娃娃穿着红色棉袍,头戴喜庆的虎头帽,恭恭敬敬给长辈磕头行礼。
沈昭给她们每人一对绢花,亲自扎在两姐妹的辫上。
大堂嫂抱着儿子也朝沈昭行礼“瑞儿给姑姑叩头啦!”
娃娃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笑开,一看就很机灵。
沈昭给他一个银锁,用红绳系在棉袄上。
张山月也给了娃娃一套衣裳,这是准备过百日穿的,这会儿一并给出去。
见过礼,一大家子围坐桌旁吃了一顿团圆饭。
之后又在院子里升起一个大火堆,沈衡与堂兄戴上鬼神面具围着火堆跳了一个祭祀舞,这除夕的礼节便完成了。
到了初二这,大伯母的二女儿回娘家拜年,堂兄便过来喊二叔一家过去吃饭。
沈昭与母亲刚到大伯母家,就见到二堂姐在院子里打孩子“叫你手欠!啥东西都拿,这是你能拿的么?”
五岁的娃娃哭得嗷嗷,手里的东西却不肯放下。
沈昭一瞧,那是自己送给瑞儿的银锁,不知怎么被这孩子攥在手心不松开。
但这会儿自己也不好什么,便与母亲站在一旁没有言语。
七岁的招娣见堂姑姑来了,顿时觉得有了靠山,上前一把拽住娃娃手里的银锁,大声道“这是我弟弟的东西!快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