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标签上清楚地标明,这是吴大羽创作于上世纪80年代的一幅《花圃》,售价为2万元人民币。
当听到高兴对画材的疑问时,傅如苑解释说,吴大羽一生仅留下159件油画,每一件价值都不菲。
而这幅《花圃》则是他在纸上创作的两千多件蜡彩作品之一。
傅如苑询问两人从画中感受到了什么情绪,楚昊立刻回答说是阳光和快乐。
听着介绍,高兴陷入了沉思。事实上,这幅画并不是吴大羽独自完成的。
而是由他的女儿在他的指导下绘制,并经过了一些润色,可以视为一种合作创作。
因此,尽管它具有一定的艺术价值和历史意义,但严格来说,并不是大师的真迹。
带着新的发现,高兴好奇地问是否有更多的类似作品。
傅如苑则表示没有更多这样的联合创作作品,不过提到了朱德群的作品,询问他们是否有兴趣观看。
楚昊代替高兴应承了下来。
他顺便给高兴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朱德群是法兰西艺术学院的第一位华人院士,也是华夏艺术界著名的‘留法三剑客’之一。他的画作价值不菲,每幅都能卖到百万以上。”
楚昊的记忆力让高兴暗自赞叹:如果能把追女孩的那点心思用在学习上,考试编制对他来说怎么会是个难题?
当他们面对朱德群的作品《五月》时,高兴感到一阵迷茫。
他开始怀疑人生:我是谁?我在这儿干嘛呢?
即便得知傅如苑为了这幅画支付了一百五十万,高兴也毫无感觉——因为这些抽象的艺术作品对他来说就像天书一样难懂。
整个上午在画廊里走马观花的经历,对高兴而言就是不断重复这种看不懂的状态,直到最后只剩下身心俱疲。
不过,看到楚昊和傅如苑聊得火热,至少让他觉得自己的付出还有些意义。
离开画廊时,楚昊笑得合不拢嘴,那模样加上他的白头巾和伤臂,简直像极了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患者。
“兴哥,这两天真是麻烦你了。”
在回程的车上,楚昊再次表达了感谢,“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亲哥哥;书语姐就是我的嫂子。”
“只要你说一句,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行了,别这么夸张,让我静一会儿吧。”
高兴靠在座椅上,揉着鼻梁想要缓解疲惫。
“没事,你不用说话,听我说就行。”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楚昊接着说:
“你也看到了,傅姐现在的状况不太好,我想帮她一把。但是直接给她钱肯定不行,她不会要的。”
“她家底雄厚,不缺这点钱。”
高兴随口说道。
“没错,要是缺钱,她家里随便一伸手就能解决。”
“这样吧。”
高兴提出了一个主意,“既然她不收现金,我们可以把钱换成金条或者古董送给她,再通过回购的方式间接帮助她。”
“你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吗?”
楚昊挠头思考,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不会接受任何形式的帮助,如果真的需要钱,她会向家里求助,她的家人可不差钱。”
楚昊解释道。
听到这里,高兴睁大了眼睛,惊讶于傅家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