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沈茵莱才注意到一旁站着的林岁岁。
她张了张口,却又想到昨日自己说出的话,便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都还愣着做什么?”
沈裘一改方才慈爱的面容,厉声道∶“备马,带几个杵作同去。”
“爹,您这是要去哪儿?”
沈茵莱奇怪道。
“哼,”
沈裘不屑地哼了一声,道∶“问你的郑公子去。”
“锦文?”
她将目光转向眼前的少年,问道∶“发生了何事?”
郑锦文忽地反握住她的手,面色惨白,他深知沈茵莱是他最后能依靠的救命稻草,便哀求道∶“殿下,是她,他们将我诬蔑成了杀人凶手,要带人去抄了酒肆吶。”
“还有此事?”
沈茵莱面露诧异之色,忙将手从他的掌心抽离,转身看向林岁岁时眼神中多了几分疏离,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殿下,”
林岁岁对上她的视线,亦是不慌不忙道∶“一切还未有定数,去了方能知晓。”
“爹爹,这其中定是有误会,”
沈茵莱忙劝阻道∶“锦文他绝不可能做出此事来,还请您明察呀。”
“朕不正是要察么?”
沈裘疲倦地揉了揉眉心,叹道∶“茵茵吶,你可莫被此人蒙了心智,若他真有出格之事,朕是定会严惩的。”
“陛下,她方才说,这两件案子,只有小的次次在场,可小的却不这么认为,”
郑锦文忽地抬起头,两眼直勾勾地瞪着林岁岁,道∶“这林姑娘,不也两次都在场吗?”
诬蔑
“你还倒打一耙上了?”
林岁岁气得发笑,道∶“难不成我还能下毒害了我爹爹?再说,事发那日,我根本就不在此,你若想往人身上泼脏水也得提前想好理由罢?”
“其余的我并不知晓,也不敢妄加揣测,可这下毒并不须亲自到场,”
郑锦文做出一副害怕的神态,往沈茵莱身旁挪了两步,道∶“小的先前只听闻林姑娘在林府过得并不好,因着庶女的身份,时常被他们打压,而眼下又将罪责推到小人身上,难免多了几分猜忌。”
林岁岁着实没想到这人还能说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话来,口齿伶俐地道∶“你也不必在此狡辩,事实是如何,去到酒肆探查一番不就明了了?”
“朕看这林丫头说得不错,”
沈裘冷眼扫视过众人,下令道∶“去,立刻给朕去酒肆搜查。”
酒肆内的人们正饮着酒,转眼便瞥见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而来,待马匹停住后,便陆续从上下来几位官家打扮的人。
“这……几位官爷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啊?”
店小二头一回见这么大阵仗,一时也慌了手脚,急忙上前舔着笑脸相迎。
那官人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只瞅了眼身旁站着的士兵,使了个眼色道∶“去后厨你给我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