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
刑向寒突然道。
刚才那一下像是在他身体里按下某个开关,掌心不停地在方向盘上摩挲,眼神都变了。
见他这样岑帆没再多问。
三个人到了医院。
刑向寒先去排队缴费,岑帆就陪着甜甜坐旁边。
小姑娘心大,之前还哭得没完没了,到后来就好了,坐在医院的凳子上看来看去。
岑帆坐在旁边陪着。
刑向寒缴完费走过来,除了刚才在车上的一瞬间。
他现在似乎又恢复成之前的样子。
走过来以后牵起甜甜的手,淡声道:“去打针。”
来都来了,甜甜自知躲不过去,跟着表哥从凳子上下来。
刑向寒牵着她往前走。
岑帆先是跟在他们后面走几步,临到一个路口就往另一个方向拐进去。
乘着电梯往下。
刚到医院门口,岑帆就收到刑向寒的消息。
[刑:你走了?]
岑帆先没回他这个,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汽车开出去。
直到完全看不到身后的医院,岑帆才给那边回复了个“嗯”
。
停顿片刻,随手把这两条消息都删了。
回到家以后。
小花正趴在阳台上晒太阳,听到动静后伸了个懒腰。
懒洋洋地走过来,在人脚上坐下。
岑帆从头把他的毛往后边一直抻平,抻了几遍以后又往窗户外边去看。
“你说我还要搬家吗。”
岑帆低头问他。
这其实是他今天上午看到刑向寒,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以前让他一直追随的人,如今见了却只想逃。
小花现在已经比之前大不少,也很通人性,朝着他方向小小地“咪”
了声。
岑帆看了眼自己的手。
刚才在木雕室,他对着那个人的每一拳都不算轻,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内心深处却还是没有半点解气。
反而因为这样的纠缠越来越堵。
可直到现在岑帆都很难相信对方说的那些话是真的。
反复纠缠对两个人都不好,这一点岑帆觉得对方肯定比他清楚得多。
“刑向寒。”
他抬头看着天花板,“你说的话到底哪句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