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帆却听不下去,两手握紧轮椅后边,边推边冲旁边人道:“我姥爷再怎么样都跟你没关系。”
说完把老人送回家里,从里边把门关上。
走廊风很大。
马上要入秋了,但现在秋老虎当道,空气中残余的暑气和湿热闷得人浑身难受。
对面的门先是关上,后来又被开了。
刑向寒还站在那儿,靠在墙上,听到动静后朝他看过来,像是知道岑帆这个时候会回来。
岑帆手里提着上午对方送来的东西。
重新放在对面门口。
“那些是给林爷爷的。”
刑向寒说。
“你别一直拿我姥爷说事。”
岑帆回看过去,“之前是房车,现在又是这个,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他现在已经快麻木了,语气称不上愤怒,但还是带着深深地无奈,又不得不去承受。
刑向寒收回目光。
没再说话。
“你一直住在这里?”
岑帆问。
其实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这样也能解释得通,为什么明明底下有人守着,刑向寒每次还可以这样随意进出他们这栋楼。
什么友好善良的邻居老爷爷全是假的。
从头到尾只有这一个人,那些东西全都是对方买来的。
就像刚才他在市里看到的那样。
刑向寒其实没想用这种方式被人现。
再度开口时深吸口气,“小帆,我只是想离你更近一点。”
“可你这样做是在逼我走!”
岑帆盯着他:
“你每次都是这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管我怎么想,我跟你说过无数遍的话你也能当没听见。”
“你嘴上说尊重我,但其实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岑帆靠在身后的大理石柱上,“又或者说,你眼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自己,我怎么想全都不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
“你这样说对我不公平。”
刑向寒从他的第一句话就想反驳。
忍了半天后看向他:“我从来就没逼你现在一定要答应我,你现在再怎么抗拒我,我都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