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林霁笑了笑,脸色重新变得苍白,“我只是去洗把脸可以就在这个房间里等我吗?”
“我不会走,”
郑知夏别过脸,看向那线明亮的光阴,“你放心。”
“好。”
林霁终于去了盥洗室,水流声响起,又很快地停下,再出来时他的额微微湿润,领口的扣子重新变得一丝不苟,语气温和地问他:“去楼下喝杯咖啡?”
郑知夏却拒绝了:“人太多。”
这便是要聊重要话题的意思,林霁倒也不算意外事实上此时此刻能让他感到恐慌无措的时间大概已经不存在了,最冒犯的事情已经生,他开始想办法道歉并寻求郑知夏的原谅。
“那就你挑一个合适的地方,”
他说,“我这边可能会有人来打扰。”
郑知夏思考了一会,说:“去我家吧,cris不在。”
他说完,后知后觉地现这听起来像是某种隐秘的幽会,可林霁却笑了笑,是那种谨慎表达的对意外之喜的快乐。
“好,就听你的。”
于是他和郑知夏光明正大地翘班,周皓在忙乱间抬头,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
身边的人神色为难,问他:“周助,下午的会……?”
“先往明天推吧。”
……
林霁在跨进门时产生了种时隔多年的恍惚感,上次来时他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情关注除了郑知夏外的任何事物,如今视线扫过每一处角落,才现和曾经一模一样,角落的花瓶和他家中摆的是一对,墙上的挂画则是某年的圣诞礼物。
“随便坐,”
郑知夏的语气还是淡淡的,“还是喝茶?”
“嗯,”
林霁对他笑了笑,“我可以自己来的。”
但郑知夏只是转身进了厨房,窗外是开始西斜的金色日光,树上有最后的一点浓绿,夏季再次悄然走到尾声,再出来时他手中端着茶盘,清香散出,像将落未落的春雨。
郑知夏在他对面坐下,开门见山道:“你的失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只是精神压力太大,”
林霁轻描淡写地和他解释,“再加上睡眠质量不好,容易惊醒,其实并不算很大的问题。”
“但你今天的状态不像单纯的失眠,”
郑知夏的表情很淡,有种微弱的冷意,“更像癔症吧。”
“这个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