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挣扎,却发现浑身根本没有一点力气,我想呐喊,更是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们只扒了我的上衣,留下肚兜,露出光滑的后背,一直在我背上涂着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
刹那间,我猛地想起那些关于制作阿姐鼓的传说……
她们该不会真要活活剥下我的皮吧?
我吓得瞳孔放大,但很快又被她们扯出庙外。
她们把我推搡至供桌前,将我的身体摆成虔诚跪拜的姿势,后背面朝众人。
所有人一拥而上,嘴里念念有词,就像是咒语,在我周围震耳欲聋。
不知他们手里拿着什么,凡是转到正对我后背的位置,都要在我背上划上一下。
我很疼,可却动弹不了,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是身体散发出源源不断的汗液,来表达当下的这种痛苦。
如果说刚才是猜疑,那现在就可以确定,他们真要活剥我的皮!
爷爷就站在那里,一脸无可奈何,眼睁睁看着这些人动手,而他们都曾是我最信任,和最亲密的人。
突然有些感同身受,那些被制成阿姐鼓的少女,在这一刻该有多么绝望?
我难以想象一会被活剥皮的痛苦,只觉得满心都是恨!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用力在我后背敲下一锤,奇迹的发出一道诡异又悦耳的鼓声。
随后邪风猛然四起,供桌被掀翻,血祭铜盆倒了一地,到处弥漫着血腥的气息。香炉直接被吹到了半空中,香灰洒下,使我难以睁开双眼。
这是怎么回事?
“温迎……”
谁?
谁在喊我的名字?
这声音很熟悉,像是……像是昨晚出现在梦里的那道男声。
突然间,山谷中唢呐响起,同时飘荡着一声尖细又阴森的公鸭嗓,“新娘娶进门,福禄寿喜都进门……”
再看周围,村民们被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朝着四处飞奔逃跑,只有爷爷始终淡定的坐在祭祀主位。
“十八年了,终究逃不过啊!”
爷爷用力戳着手中拐杖,抬头看向半空,老泪纵横,“温迎已经被祭祀,也敲击出属于阿姐鼓的声音,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
我不知道爷爷在说什么,但他话音还未落稳,那阵邪风便再次吹起,我也被吹的踉踉跄跄,迈不动步,更站不稳。
似乎是风刮的,我感觉后背一紧,一件血红嫁衣就披在我身上,眼前赫然出现一顶红色喜轿。
有一双无形的手将我推入轿中,任凭我怎么挣扎,也动弹不得,更出不去。
“阿爷,救我,阿爷……”
我拼命嘶喊,用力拍打着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可进来后就像与世隔绝,安静的听不到外面任何响动。
片刻,轿子腾空起来,我也被晃晃悠悠的抬着往前走。
我内心紧成一团,看着身上的红色嫁衣,还有流苏盖脸的凤冠,嗓间用力吞咽,浑身冒出细密冷汗。
为什么是我?
阿姐鼓和我有什么关系,又是被谁偷走的?
谁想害我?
“蛇君娶妻,百鬼让行……”
那道尖细的嗓音再次响彻山谷。
蛇……蛇君是谁?
忽然,一阵微风吹过,轿帘被风吹起一道缝隙,我眼神缓缓瞥出,却发现外面抬轿子的根本不是人,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