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军有方、颇有将才、深得人心。”
陆抗作出简短的评价。
王基捋须一叹:“同幼节一样,将门虎子啊。”
陆抗拱手低头,眼中闪过一份不易察觉的落寞。
虽说他身心早已归顺大魏,但每每提起父亲,还是心中不畅,陆逊忠君报国,而自己却做了叛臣。
王基回忆道:“当年文皇帝南征,我大魏数万精锐半年攻江陵不下,其父朱然最后只剩五千兵就逼得我数万大军铩羽而归。”
“故而我军虽初战大捷,仍不可掉以轻心。”
“末将也是此意。”
陆抗道。
“哦?”
王基抬起眼帘,“幼节难得与本督看法一致。。。。对了,巴丘一带的地理你可熟悉,可知吴人一般会如何布防?”
陆抗想了想说道:“巴丘上游不远处有一处急弯,顺江而下时视野受阻,与监利一带类似。”
“但不同的是,南岸地势略高,不似监利这般平坦,而且监利守将应当已经逃回了巴丘,朱绩有了戒备,故技重施恐难以奏效。”
“嗯。。。。”
陆抗又摩挲着下巴琢磨一阵,“强攻营寨倒不是不可,然步军攻山需要仰攻,难度很大,还须再三思量。”
王基看了看地图:“若放弃三路分击,选择只走水路正面强攻,风险同样不小。”
“还有一点。。。。”
陆抗顿了顿,显得有些犹豫,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
王基示意他说下去。
陆抗这才说道:“我军战大捷,尤其是水战上嬴了吴军,心理上对吴国水军已没有惧怕之意,这是好事,同时也是坏事。”
“骄兵。。。。”
王基长叹一声,“这也正是本督犹豫的缘由。”
“不如先派走舸巡视江情,再作部署。”
陆抗提议。
“只能先如此了。”
王基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