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对于他们这样的人而言,搜身无吝于是屈辱。
江峰扫了眼旁边愤慨的刘诚,蓦地轻轻扬起嘴角,眼角的皱纹都微微堆开,整个人蓦地看起来和善了许多。
他抬手拍了拍谢危的肩膀,“都是误会。我没料到因为旁人心胸狭隘,竟会故意告密,让你吃了委屈了。”
若是换了旁人,这件事根本不值得一提。
但谢危祖上也是算是个侯爵,江峰倒也不想在关键时候添了麻烦,故而也就愿意多说两句安抚一二。
至于刘诚,自也就落了个嫉妒同僚,搬弄是非的名号。
顿了顿,江峰见谢危的面色,又道:“这刘诚身为御林军,却对同僚心存妒意,我这边会跟你们统领说一说。今后,让他不要与你在宫内共事了。”
至于是调任去哪里,那就是另两说了。
闻言,谢危的表情骤然阴转晴,眉开眼笑道:“如今内廷戒备森严,江阁老也是想着多加谨慎些。我吃些小委屈也不打紧的……都是为陛下的安危着想。”
于是,这件事就这般轻飘飘的揭过了。
刘诚:“……”
他一脸懵逼,就不懂为何会生这样的事,他瞪圆了眼,不明就里:“江阁老,我……”
江峰略略一抬手,自有人把他给揪了出去。
离开前,江峰看了眼谢危,语重心长道,“谢危,我知晓你是少年风流,但有时候有些人,有些事该避让就得避让些,以免沾染些不必要的麻烦。”
“是,属下明白的。”
谢危挠了挠头,连忙道:“我这不是怜香惜玉的老毛病嘛,今后一定改……”
江峰笑了笑,又觑着安静如鸡的赵宛舒,略略挑眉:“你为何在这里?”
赵宛舒眨了眨眼,指了指谢危:“……谢大人带我来的。”
江峰见她还在充楞装傻,冷冷一笑,“我问的是,你为何在宫里?”
“就是御林军把我抓来的啊。”
赵宛舒实话实说,眼看江峰脸色不对,她叹了口气,“我说的句句属实。”
“御林军请来的都是揭了皇榜,或者是声名遐迩的大夫,绝不是普通之流。”
江峰说道。
赵宛舒:“……我揭了皇榜。”
而能揭皇榜的也绝不是普通之流,在揭时就有相应的考验,但凡有欺瞒的人,现场就会被揭露,然后以欺君罪名被打入大牢。
江峰面露怀疑。
实在是赵宛舒太过年轻,而且前头也起了些龌龊,难免就对她少有信任。
赵宛舒:“您要是不信,不然把我送出去?”
她是求之不得的。
早知道这地方如此麻烦,她当初无论如何都不会进来的。
江峰望着她,慢慢道:“你以为皇宫想来就来,想出就能出的。是谁叫你来的?”
莫非是燕王府想要掌握宫廷消息,才让她给混了进来?
赵宛舒呼了口气,“我实话与大人说,我本来也不想来的。要不是我未婚夫被抓,我听说要是入宫见了皇上,能给皇上治好病,然后就能求情,让皇上赦免阿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