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惋又重复了一遍:“我见到了时宋,活着的,站在我面前的时宋。”
就在胡姚要断定秦惋脑子出问题的时候,秦惋拿出手机,打开和刘友在的微信页面,点开他最新发给她的一张截屏,拿给胡姚看。
“宫氏集团总裁…宫樾?!卧槽!”
在看到递过来的百度截屏里,长得和时宋一模一样,却是另外一个身份、另外一个名字的宫樾的时候,许久不爆粗口的她还是没忍住。
“这是真的?!”
不信邪的胡姚拿出自己的手机搜索宫樾这个名字,弹出来的页面上的信息,是和刘友在发给秦惋的截屏里一模一样的内容。
“卧槽!要不是这下面的介绍,我都要以为是时宋诈尸了!”
胡姚不断放大宫樾的照片,说道:“要是没有右眼下的这颗泪痣,表情再温柔点,就和时宋一模一样了!真是震惊我全家一百年,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不是双胞胎,却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啊!还帅的各有特色。”
胡姚的反应逗笑了秦惋。
而胡姚继续搜索着关于宫樾的信息,一遍搜索一边念叨:“不应该啊,这么帅的男人,我竟然不知道!”
秦惋拍了她一下,道:“你又不关注财经新闻。”
胡姚立马反驳:“可我关注帅哥啊!”
秦惋:“…”
闹归闹,笑归笑。胡姚是打心眼里心疼她这个最好的朋友、唯一的闺蜜。
她觉得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能和她共情。毕竟有几个人拥有长达十四年始终如一的爱人?有谁在这十四年的拥有后再失去。
从前她很羡慕惋宋的情比金坚,现如今她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拥有过这样轰轰烈烈又细水长流的难忘爱情。
不然,在长久的拥有后又永久的失去,只怕比挖心都痛。
“桃桃,想什么呢?”
第一次认识的时候,她将胡姚两个字看成了胡桃,认识后才知道是自己搞错了,以后也就一错再错下去了。
胡姚看着憔悴的秦惋,突然笑了,说:“惋惋,生日快乐!我们出去过生日吧,我带你去喝酒,去看帅气的小哥哥。”
秦惋本不想去的,自早上的事后,她更感觉身心交瘁。
四年为时宋卧病在床的担惊受怕,时宋去世七天的茫然无措、心不在焉,一股脑地压了下来。
喝酒…
“好啊。”
胡姚是酒吧的常客,对整个暮河的酒吧都了如指掌,她带着秦惋就近来到了一家叫做“红色”
的清吧。
进去前,秦惋看着“红色”
两个字还略有紧张,因为这是她活了二十九年第一次出入酒吧场所。
进去后,一杯酒下了肚,什么紧张都烟消云散。
老人说,一醉解千愁。
可胡姚看着秦惋,却是越喝越愁的样子。
不喝时,还懂得勉强地微笑;喝了,别说笑了,话都不说一句,只盯着边上的空位独自走神。
她一开始尝试着叫她回神,尝试了两次后就放弃了,叫她回神一次不过两分钟就又走神了,不知道在想些…
算了,想吧。
瞧秦惋这副三杯下肚就迷迷糊糊的样子,胡姚无奈地摇了摇头。
在临近九点的时候,她从包里掏出一个蓝色的长方形盒子,她打开,拿出存放在里面的银项链,为秦惋戴上。
脖子上突然多了个冰冰凉凉的东西,秦惋迷茫地低头看向项链,伸手摸了摸项链上挂着的花朵形状的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