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剛剛說什麼?」
封澤剛剛說話的聲音不大,符安又湊過來小聲嘀咕了幾句,他沒有聽清楚封澤說的是什麼,只是大概聽出來應該是在和他說話。
「沒什麼。」封澤重恢復了往日高冷的模樣,「叫老爺吧。」
「哦。」洛離隨意地點了點頭,和剛才興致勃勃叫相公的興奮相比起來,顯得有些遺憾。
封澤微微垂下眼帘,就這麼想趁著這個機會多叫自己兩聲相公嗎。
洛離還沉浸在第一次執行這種潛伏任務的興奮中,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兩個字給封澤造成了多大的震動。
兩人周在一起一頓嘰嘰喳喳地討論,又熟悉了一下傳音的法器,明日符安有很大可能會和他們分開。
一直到下午,三人才各自回了房間,各自準備一下。
洛離將乾坤袋裡的東西再整理了一番。
而後掏出一枚玉簡看了起來,這是洛離的師父藥玄這麼多年以來在凡人界行醫所編纂的藥典和各種各樣奇怪的病例。
洛離好一番查找,藥玄在凡人界數百年的行醫記錄沒有一例相似的。
或許……看看修士里有沒有類似的病例。
這一看便看到了子時,既然修士和凡人的病症都沒有與之有一點相似的症狀,那有沒有可能是中毒?
洛離原本還想再查一查,但看了眼時間,已然子時了,明日還要執行任務,便暫時放下了手中的玉簡。
*
翌日一早,三人從那家人居住的小院出發,乘著車來到了一個掛著三個紅燈籠的莊子。
莊子裡的僕役看了看他們的信物才領著三人往裡面走。
三人用了易容的法器,封澤的面容此時看起來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中年男人模樣,洛離看上去是一個快要3o的清秀婦人形象,符安依舊是十幾歲的少年模樣,瑟縮地躲在兩人的身後。
封澤和洛離和那個僕役搭了幾句話,僕役卻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張了張嘴,露出空蕩蕩的口腔。
這個僕役的舌頭被人割掉了……
洛離有些不適地皺了皺眉頭,他是第一次出門歷練,從前他聽說過那些魔修的殘忍,只是依舊比不上親眼見到的來得震撼。
僕役領著眾人來到了一間屋子裡,屋子裡面三三兩兩地坐著不少人,大多都坐在位子上,沒有人說話,都有些警惕地打量著彼此。
一進屋子,洛離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
他又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和糕點,假意吃了兩口,實際上只是碾碎聞了聞。
果然都放藥物,應該是毒藥,但具體是什麼藥物他沒有認出來,應該是魔修自行調配的。
洛離怕封澤和符安沒有察覺,當著眾人的面又不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