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这树实在太高了,
小六儿试了好几次,愣是没能爬上去,而这身娇体弱的小六儿也因此招来他五哥无情的嘲笑。
“咩哈哈哈哈!!!”
腿弯挂在树上,长发一甩一甩的江隽意,伸手指着小六儿笑得简直不要太夸张,
而六儿眼皮儿一抽,日常心累,
“五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但江小五跟个鬼灵精似的,而且本就是一活泼爱闹的性子,一听这话不但没收敛,反而笑得越发大声了。
最后到底是老四有点儿心疼了,不禁窜下来,然后一个用力打横抱起小六儿,就这么飞奔上树。
而情急之下不禁抱紧自己那把古琴的小六儿:“??”
他嘴一咧,
一时真不知是该感谢呢,还是?
反正,哎,算了!
四哥,我可谢谢您了!
然后他脸皮儿微微泛红,不禁有些无奈地看向了妻主那边。
…
江云庭负责警戒,那简直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不过干正事儿的同时也没耽误他顺手从怀里摸出一包牛肉干塞进妻主的手心儿。
言卿自己叼着一条牛肉干,又分别散了一圈儿,确保他们这边人手至少一两条,然后她冲着前头扬了扬下巴颏,
“快,翻译一下,那萧长慎又在忽悠什么呢?”
她视力没江虞羲那么好,于是抬手拍拍江虞羲肩膀。
事实上眼下在场这些人,除了老大江虞羲、老三江云庭,旁人根本看不清那边到底是个啥情况。
他们顶多能看见两个小人影儿在分别对峙而已。
但江虞羲和江云庭,大抵是习武之人天赋异禀,总之这俩人不但能看清那二人的身材长相,甚至还能隔空读一读那二人的唇语。
而江虞羲一脸好笑,他瞧了言卿几眼,这才清了清嗓子开始如言复述……
萧长慎:“郡主贵安,说来也有多年不见。”
詹长安:“滚犊子!寒暄什么呢?我跟你熟吗?”
萧长慎:“……当年萧某曾去边关,当时也曾受詹王关照。”
詹长安:“呵呵,你是聋子吗?还是耳朵不好使?本郡主都已经说了,本郡主同你不熟,你瞎打什么感情牌?”
萧长慎:“……”
隐隐窒息,这位长安郡主远比他想象中的更难对付。
短暂思量后,萧长慎才不着痕迹地长吁口气,
“不知郡主可否移步?萧某有一事,不宜被外人旁听,乃是……与您心系那些人有关。”
詹长安:“??”
忽然一怔,
她那脸色倒是没什么变化,神态也一如既往,只是心里也不禁嘀咕,
呵呵,狗东西!还真他爷爷的是个狗东西!
小夜卿昨儿后半夜让她那个白毛正夫过来送信儿,而那信上所言,正是与这萧长慎有关。
言卿信上是这么写的,
【若所料不差,明日那萧长慎见了你,首先会这样……】
而眼下所发生的,竟全与小夜卿信中示意的一样。
詹长安心里又不禁冷笑一声,接着又想起言卿在信上叮咛的那些事,她微微眯了一下眼,
“你到底有何企图?”
她表现出一副谨慎多疑的模样,仿佛并不信任萧长慎。
可他越是如此,在萧长慎看来反而越是合理,毕竟若他所知的那个传言属实,那么恐怕这詹长安和詹王早就已经恨透了萧家和女帝。
詹夜二王曾是战友,冲锋陷阵一起厮杀,互相可交付各自的性命,只是这份私交并未摆在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