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言推着他赶紧去上课,宁远临走之前拿手机拍了他的照片,想要一会上课问老师雕他的眼睛可不可以。
街道上的人零散,街道工人扫着雪。
对面街角正对花店门口停着的一辆迈巴赫车窗缓缓摇下,烟灰掸落又重新摇上,扬长而去,车轮在地面上碾压出雪痕。
宁远听到背后嗡嗡的油门声,疑惑的转头,最近好像总能看到这辆迈巴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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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言戴着围裙修减好花枝,打包了两个外卖单子,肚子才饿起来。
店面明亮宽敞,花架上摆放着不同品类的花朵,大橘来回踱步还帮忙扯了袋子,从花架上跳到收银台,坐等他开饭盒吃饭。
微波炉叮的一下热好,他认真分好和大橘的午餐,这才现饭盒袋子最底层放了一根猫条和一板奶片。
郁言有个毛病,小身体不好容易低血糖,但他不太喜欢吃糖。
是郑庭阳放的。
“喵~~”
大橘开始蹭他的手,吧唧一下倒在收银台上,计算机被它的小胖身体按的一直在响‘六六六六——’
“好啦,我喂给你啦。”
郁言笑了笑,含了一块奶片开始给它喂猫条。
奶片不甜味道却醇厚。
摸了摸腺体,确实还有余温没有散。
身体没烧,估计只是情期的尾巴,很快就会好起来。
他重新包了一束郁金香配满天星准备回家换花瓶。
含着奶糖,嘴巴里鼓起一块,店里重播着昨天海城市的金融新闻。
长行集团是近几年飞扩展的大企,垄断了全国一半港口对接国际的运输,从服装到珠宝都有品牌,如今许多人削尖了脑袋想要到里面工作。
海城市执行总裁——郑庭阳。
只是听着新闻包花,郁言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小鱼,你看到电视没有!”
手机一条语音过来:“郑庭阳!竟然担任了长行海城的总裁?!我草!!”
小鱼,是他的小名。
郁言摸摸肚子,给肚子里的小宝宝捂住,告诉宝宝脏话不是胎教,不许听。
“看到啦。”
他哼哼的嚼碎含的差不多的奶糖,口腔里是馥郁的浓香。
向迁是他高中兼大学的好友,不过是Beta,两人大学还是同班,郁言的作业他从小抄到大。
也是唯一一个,知道他结婚对象是郑庭阳的人。
“你爸的事我没帮上忙,小鱼你也知道,家里管的严,我爸知道你家出事,死活不让我和你联系,禁足我好几个月,烦都烦死了。。。”
向迁在电话里抱怨。
郁父当初是签了对赌合同买了矿山,炸出来的矿脉达不到定好的量,欠了上亿的债务。
父亲一走了之,留下郁言面对巨额债务,变卖的房产和所有不动产也不够填窟窿,向迁从他家公司里调出来几百万就被他爸打的屁股开花,从此还勒令禁止他和郁言联系。
圈子里都知道,郁家的少爷死定了。
不是被追债的打死,就是被玩死。
郁言到现在都记得他被债主拍卖那天晚上,他被打了情针,关在笼子里被抬上台,看着底下的老板们出价,直到有人拍到六千万。
海城有句话,海中的珍珠好寻,郁家的少爷不易找。
郁老爷子在外还有三四个私生子,听说成年后都送到了其他城市和大老板联姻,正经养在郁宅的,只有郁言一个,不因为旁的,只是因为郁言的信息素浓度最好,最精品omega。
将来无论是送人也好,用来换生意也罢,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因此郁父对他从小严格。
那天他被拍到六千万,数字也远不够还债,那就意味着他的第一次标记被卖了以后,可能还要被卖第二次还债,他怕极了,抖着肩膀掉眼泪。
角落里的男人举起手牌,走上台,逆着光对台下所有人点了天灯。
无论谁跟,他对笼子里的omega势在必得。
那人就是郑庭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