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念安怯怯点了下头:“儿臣听父皇安排。”
圣上见他顺从,也消了些怒气,问道:“你想去哪里办差?”
赵念安嘴唇嗫嚅道:“典司院。”
圣上怒瞪他一眼,赵念安又改口道:“那尚书院吧。。。。。。”
圣上思忖半晌道:“林户院和参谋院你选一个。”
赵念安扁了扁嘴,不情不愿道:“那就林户院吧。”
圣上摸摸他的脑袋,安慰他道:“你好好办差,总还有许多好人家,你若是不喜欢姑娘,喜欢赤子,父皇也替你寻一个家世清白性格柔顺的。”
赵念安嘀咕道:“儿臣好好办差,但儿臣不想要其他人。”
“朕和你说不明白。”
圣上点了点他的太阳穴,“办不好差事朕唯你是问!”
此时的沈容正跪在祠堂里,沈家人丁单薄,祠堂只沈朝恩与万氏两块牌位,他跪在地上看着牌位笑:“祖父、母亲,保佑孙儿一切顺利。”
兆喜提着食盒进来,闻言苦着脸道:“少爷,你如今已经是四品官,老爷竟还要你罚跪,这一夜跪下来,明日如何上朝?”
沈容淡淡道:“舅舅不与父亲通气,直接去提亲,父亲自然要火,这也是情之中的。”
兆喜从篮子里拿出来一碟酱牛肉和几个白馒头,说:“这是小人从酒楼买来的,少爷放心吃。”
沈容喝了口茶水,然后拿了个馒头来吃。
兆喜盘腿坐在地上,叹着气说:“那日外头递了消息来,说小花去郎中那买了些,定是方小姨娘吩咐的,吓得我连大厨房的饭菜都不敢拿来吃。”
“你盯着些,若是她动手无需拦她,只管让她把药送进来。”
沈容问,“宫里有消息吗?”
兆喜连忙说:“如少爷所料,二殿下被派去了林户院。”
沈容颔道:“太子殿下正与三殿下在刑部斗生斗死,两人死咬着戴震科的案子不放,都想立功,圣上必然不会放二殿下去刑部受累,兵部如今三分天下局势稳定,素来又是朝堂之重,圣上亦不会让二殿下涉足,相部四院里,尚书院碌碌无为,典司院有我在圣上更不会肯,只有林户院与参谋院二择其一,参谋院管人员升迁调动,又有许多言官老臣,二殿下若是去了那里必然能很快创建人脉,只是皇后与贤贵妃娘娘必定大动干戈,如此也只有林户院能容得下游手好闲的二殿下。”
兆喜不明所以道:“可这与少爷婚事有什么关系?相爷今日大雷霆,甚至说少爷是癞蛤蟆想入非非,我瞧他是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
“要他同意做什么,殿下婚姻大事自然有圣上做主。”
沈容冷冷一笑,再看沈朝恩牌位却露出笑容,“而我,自有祖父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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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跪了一夜,次日却精神抖擞出门上朝,朝堂上下仍在议论他的婚事,下朝之后,万常宁穿过人群将沈容逮住,嬉嬉笑笑道:“父亲被圣上责骂,如今皇城中人都避着侯府走,生怕被父亲牵累。”
沈容纳闷道:“如此这般,你高兴什么?”
万常宁啧了一声道:“你还不明白,如此,沛国公自然要观望观望,我的婚事也可停了。到底是我亲表弟,替表兄解决了一桩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