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
管家忙进屋,扶住乱摸的靖阳侯,“没瞎,涂了药,眼睛糊住了。”
“你别乱动,我这就给你擦干净。”
管家让侍女打来水。
“嘶!”
巾帕刚碰到眼睛,靖阳侯就吸了口凉气。
“侯爷,你忍着点。”
管家狠狠心,加了些力道,不是他想折磨靖阳侯,而是不用力,凝固的药液擦不动。
经过管家一刻钟的努力,靖阳侯终于能看到东西了。
望着镜子里只能睁开一条缝的眼睛,靖阳侯怒了,“备车!”
“侯爷,您消消气啊!去不得,洪家那位手是真的狠!”
管家拉住靖阳侯。
“谁说去洪家,去兵部尚书府!”
“老子这眼睛,铁定是谭朗趁我酒醉,下的黑手!”
靖阳侯咬牙切齿。
“侯爷,是不是有误会?谭尚书平日也就骂骂你,鲜少动手啊。”
“他是不想动手?他那是打不过!”
靖阳侯哼哼。
管家想了想,去备车了。
倒不是觉得靖阳侯的眼睛是谭朗打的,主要去谭尚书府邸,不至于被抬着回来。
……
偏厅,谭朗斜睨靖阳侯,“我打的?”
“昨儿要不是我拽你走,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
抿了口茶,谭朗一句不漏的把靖阳侯骂洪林成的话复述了出来。
“骗谁呢!”
靖阳侯压根不信,“我要说了这些,老匹夫能让我走?”
谭朗指了指靖阳侯的右眼,“照镜子了?我的力道可打不出这么深的乌青。”
靖阳侯拧眉,愤愤坐下。
“还有呢?”
“还有什么?”
“别装傻。”
靖阳侯掀起眼帘,“洪林成看似暴躁,实则心细如,他不可能不懂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