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呆地看着面前秀气如玉的小手,想握住。
风眠洲眼底闪过一丝的寒意,面无表情地伸手握住了明歌的手,半揽着她的腰,将人带回来,那边秋慕白也冷着脸一脚踩在李希的手上。
李希:“……”
明歌扶额,回头看了一眼风眠洲,眼底没什么笑意。
风眠洲指尖握紧,低哑说道:“他身上都是血,你不是最怕血吗?”
明歌冷哼了一声,然后抬眼看向秋慕白,冷淡开口:“秋世子,今日我也算是于晋国公府有恩,否则那些死士的事情,你晋国公府有一半的嫌疑。
我与李家郎君做了交易,还望世子莫要为难他。”
秋慕白被她这样直白地点破,不知道是该恼还是该臊,默默地收回了脚。
“去请郎中来为他救治,还有,派人告知南阳李氏,说李希与我们一同去盛京。”
门口,风三进来,看了一眼郎君,见郎君点头,这才派人去南阳李氏报信,然后安排人将李希抬下去救治。
人一走,屋内便陷入了沉寂。
风眠洲和秋慕白对视了一眼,俱是没说话,唯有秋玉秀不明情况,弱弱地说道:“明歌,你救那个坏蛋做什么,他那日在南阳郡想扣留我,拿我羞辱晋国公府,今日还想对你做什么,咱们不杀他就仁至义尽了。”
风眠洲和秋慕白暗暗点头,这种人直接杀了了事。
明歌坐下来,看了一眼茶壶,然后看向风眠洲:“渴了。”
风眠洲一言不地去倒茶。
秋家兄妹目光一震,神情各异。那可是世家第一郎君风眠洲,金尊玉贵出身的儿郎,但是却为月明歌端茶倒水!
这两人不像是主家和客卿,更像是郎君和娇客。
明歌小口地饮了两口热茶,这才说道:“我不喜欢手上沾血。他已经被李氏放弃,要想活,只能依附于风氏,只能回去夺权。若是他夺权成功,日后风氏的手脚就能伸到南疆去,若是失败不过是死了,于我们都没有损失。
有时候不杀一个人,才最有价值。”
屋内三人死一般的沉默。秋慕白和风眠洲早就知道李希不杀比杀了有用,但是怕她委屈害怕,所以无视了这种可能,此时见她这般清醒理智,反而有些钦佩。
秋玉秀则有些震撼:“明歌,你……”
她从小受到的教育都是以夫为天,出家从夫,在家从父从兄,闺阁女娘每天想的就是华服饰,才情美貌,以及日后嫁个好郎君,但是明歌仿佛与她不一样,她想的是如何为风氏利益最大化,想的是人心和九洲世家格局。
她这样的人,才能做当家主母吧。
秋玉秀在那一瞬间,又是震惊又是艳羡,隐隐有些崇拜。
明歌见三人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说道:“饿了。”
风眠洲低低笑出声来:“风三,去给女娘准备膳食。”
他说着取下衣架上的绸布,没有避讳秋家兄妹,帮她绞着湿漉漉的长:“怎么连头都洗了?这么冷的天气要是受寒了怎么办?”
明歌:“沾了血腥味,不洗难受。对了,昭和太子怎么样了?他的喘症很是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