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沧海泠泠一激突然问:“告诉我,血魔,你来这到底为了什么!”
半晌,一声幽幽:“寻一物。”
“何物?”
叶沧海疑惑又问。
此时血魔并未回答,反道:“待吾冲破囚笼,你不惜修为阻挡的屏障将毁于一旦,届时吾族从虚空而来,即使乾坤颠倒,日月尽消,将这里覆灭,吾族耗尽岁月时光,也必要寻找到它。”
见血魔出此狂言,叶沧海愤恨道:“你初来之时,我以为君是友非敌,却不知你獠牙尽显,灭绝人性,不持强者应有之态,将北原大6作为猎物,吸食人灵,不顾天道,我即使身消魂散,人死灯灭,也必将囚困你生生世世!”
“桀桀桀…就算你得道成圣,也不过是坐井观天,区区凡族之躯,能与吾族相比?迟早有一天吾会将这牢笼彻底掀翻,准备接受恐惧吧!”
血魔此时越癫狂,吼出了一阵阵渗人怪笑。
“是吗?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随着叶沧海一句暴呵,虚无的黑暗迎来裂缝,混沌的空间面逐渐褪色,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光透射了进来,颇有些刺人眼球,那血魔抬起带有镣铐的手努力攀够着,重达十万斤的玄铁仿佛化为乌有,即使阳光刺瞎着双眼,也毫不在乎,因为这是不知岁月的珍贵光明。
仔细一看,这时血魔借光露出了他的身影,虽称魔,其实与人无异,骨架稍大,黑皮包骨,灰乱丛生的头遮住了大部分脸,皲裂的嘴哆嗦吟唱着。
他已佝偻待死一般,镣铐早已深入肌肤,融为一体,全身失去知觉,要不是这突然光亮,可能他永不会动,只凭借着意志和身躯,扛过飞逝的时间。
叶沧海此刻也浮现出来,整个人虚空漂浮,只有身形,不见其人,他望着血魔道:“你且看看头顶是什么。”
只见他随意一指,黑夜之上出现点点繁星,接着闪烁相连,一片片幻化成了光幕之镜,由黑暗变为可视之景。
那是一个圆形的大祭台,一眼无法望到尽头,连绵不绝,上面篆刻着神秘符号,每个柱子直冲上空,旁边则有一方坐台,有人影赫然于上无息闭眼。
这时,那诡秘符号一闪,可见由源源不断的灵气从人身溢出,凝聚于坐台之上又缓缓过渡到圆柱,顺着向上,一点点荟聚在黑夜高空,形成真灵核。
血魔一瞧便懂,嘴角弯起诡异弧度嘿嘿道:“如此不入流的阵法,实在可笑。”
叶沧海不为所动,只道:“你识的此阵?嗯?这可是称为天下第一…”
“呵…”
血魔不屑一顾,“此天下非彼天下,在大千世界,如此简单普通的阵法不过是小孩过家家的游戏罢了。”
叶沧海依旧平淡,喊道:“那就来试试我这个混沌归一,阴阳天极阵!”
话音刚落,坐台上有数不清的光电闪现,丝丝不断的灵力从人身流转汇聚于黑暗穹顶,真灵核滚滚欲裂,陡然间一道闪光劈下,血魔身体中击,剧烈颤抖几下,气息好像又弱了几分似的。
血魔低头哈哈大笑,猛力扯了扯手上的镣铐,嘲讽道:“叶沧海,如此阵法对我来说就是蜉蝣撼树,可笑不自量,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