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海回去休息了两个时辰,就过来替苏挽月了。
他特意在军营里给苏挽月和蔷薇各安排了一个休息的地方。
……
军中的条件简陋,床铺也是两个并成一个的木板床,但是铺了很多厚被子。
苏挽月躺上去,木板咯吱作响,出声音。
但是她累极了,每一会就迷迷糊糊睡着了,梦中,她感受到有一只小虫子在她身上爬来爬去的,她只好伸手去抓。
夜半,从梦中惊醒,她陡然现自己竟然抓着一只手。
“谁?”
她下意识娇喝,但猝不及防被人翻了面,正对上那双漂亮的桃花眸,她有些手足无措的愣住。
“你怎么来了?”
苏挽月美眸轻抬,忽然屏住了呼吸,夜里安静极了,除了蝉鸣蛙叫,只有两人交叠的呼吸声。
帘子外,举着火把的士兵来回训练,影子映照在白色的营帐上,惊得苏挽月心慌慌的。
她硬着头皮,推了萧长翎一把,愠怒道,“你快走,这要是让人瞧见了,影响多不好。”
“我来看自己的夫人和孩子,有什么影响不影响的,谁敢多说些什么?”
萧长歌挺起胸膛,甚至还故意往苏挽月靠近了些,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
苏挽月:“……”
看着他这幅无赖的模样。
苏挽月颇为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眼睫颤了颤,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怎么来这里了?”
萧长翎扭动身子,木质的塌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他桃花眼微翘,定定的看向她,眼窝深遂:“因为……心之所向。”
苏挽月揉着眉心的手忽然一顿。
她屏息收手,在听见这几个字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一酥。
心之所向。
她还是极少听见他这么坦白的表达爱意。
今夜之前,他们两还因为误会别扭着。
“苏挽月。”
萧长翎伸手抚过她的脸,指腹碾过她的皮肤,就像是在描绘她的轮廓,仿佛一件失而复得的至宝,喉结滚动时,声线有些暗哑:“吾心悦汝已久,愿聘汝为妇,托付中馈,繁嗣延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