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是一直在营中吗?”
“可本王听说,陛下让王妃来淮郡,似是有目的的。”
喻君酌这才想起来什么,下意识看了一眼周远洄的腿。皇帝让他来淮郡,说是淮王的腿伤着了,得养个小半年才能好,让他来陪着对方。
可今日依他所见,周远洄的腿看着不像有伤的样子。
“王爷的腿,看着似乎已经无碍了。”
喻君酌说。
“王妃又没检查,怎知无碍?”
喻君酌:……
他总不能亲自检查一下吧?
“那王爷的腿……”
“伤着呢,今日不过是强忍着罢了。”
周远洄说着伸出一只手:“劳驾。”
喻君酌一怔,赶紧搀住了对方的胳膊。
把人扶回帅帐后,喻君酌又偷偷打量了几眼,实在看不出淮王伤在哪条腿。
“困了便睡吧。”
周远洄道。
“我,我睡哪儿?”
喻君酌问。
“营中原本没有空着的营帐,羽林卫的人都要两个人挤一间,你总不好去跟旁人挤在一起吧?”
周远洄走到一侧摆着的衣柜旁翻找着什么,又道:“再说了,王妃来大营第一日便宿在别处,此事传出去外头还不知道要怎么议论呢。万一说本王与王妃不和,岂不动摇军心?”
“这,如何会动摇军心?”
喻君酌不解。
周远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你那么聪明,自己想。”
喻君酌想不太明白,他这会儿很困,又有点莫名的紧张。
不多时,便见周远洄取出了一套干净的里衣递给了他:“营中不比王府那么方便,没有浴房,一会儿让人弄些热水,你将就着擦洗一下吧,先穿我的衣服。”
虽说淮郡不像京城那么热,但喻君酌奔波一日也出了汗,正觉得难受呢。
热水送进来以后,周远洄便去了外头。
喻君酌简单洗了个澡,换上了衣服,身上终于舒坦了些。只是……身上穿着周远洄的贴身衣物,令他有些不大自在。
“水放着吧,你搬不动。”
周远洄的声音在帐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