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壮怂人胆真没错。
而且,像她这种半清醒半迷糊的状态,最害人了。
“滚。”
安卉新就差上脚了,“你身边女人那么多,有的倒贴着让你上,你非得上赶着舔我,要不要脸?”
话音落下,恭悦希脸上的血色一下褪了个干净。
莫寒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
顾凛初把人塞进车里,安卉新磕在了靠垫上。
也许是喝多了酒,全身无力的感觉让身体脆弱了许多,一点苦都受不了。
“好疼啊。”
顾凛初不理会,按住她,扯过安全带。
安卉新一点不配合,“你有病,是不是?”
她圆圆的眼睛还是一副醉态,就算是瞪起人来也一点都不凶,反倒有几分娇嗔的模样。
“老实点。”
安卉新酒又上头,还要去打他,“我草你……”
“你想草谁?”
顾凛初接住她抡起的手,语气中是按压不住的愤怒。
坐在前面的莫寒,心中默默汗颜。
这么多年,他就没从顾凛初嘴里听到过一句不干净的话。
今天可算是开眼了。
“系安全带。”
后座上,一道寒声命令。
安卉新故意较劲,就是拿在手里玩也不系上,“我不,你咬我呀!别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闷骚男!”
她现在的样子和平常装出来的风韵妩媚大相径庭,完全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叛逆小女孩。
顾凛初让她坐好,吩咐莫寒,“开车。”
车子还没启动,安卉新就摸索着打开了车门,“略略略,我就是走着也不做你的车!”
说完还真的迈开了腿,踉跄着,往人行道上走去。
莫寒回头看了下,“先生。”
顾凛初没说话,他又提醒了一句,“太太今天喝多了酒。”
“所以酒后吐真言了?”
顾凛初凛冽的眼神扫过去。
莫寒连忙摇头,“不,我是想说,喝醉的人神志不清晰,单独走夜路,可能会有危险的。”
顾凛初沉默了片刻,命令道:“下去找她。”
莫寒没动作,脸上的神色有些为难,“不太好吧,太太跟您都……万一她打我怎么办?”
……
安卉新一直晃晃悠悠着,还真找准了方向。
但这条路线要回嘉南公馆,除非她能走上高架桥。
腰上面揽过来一只手的时候她吓得尖叫,旁边的两名女生看见拉扯的二人,惊慌的拿出手机想要报警。
“我们是夫妻。”
顾凛初解释。
其中一位女生将信将疑,问了一句安卉新,“他真的是你丈夫?”
安卉新整个人还挂在顾凛初的身上,偏头就能看见他的脸。
她嗤笑起来,“丈夫?狗屁!丈夫会让我去给别人挡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