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段苦涩的岁月里,是舒雅和妈妈陪着他走出来的。
他永远记得,她小时候牵着他的手,唤他景承哥哥的模样,是那么地纯真与美好。
可下个月,她就要与顾景聪订婚了。
为了这件事,他这段时间一直呆在北城里,前天还与她大吵了一架。
她告诉他,她与顾景聪没有任何感情,这只是一场家族式联姻。
结婚后,她依然还是那个她。
简直荒谬,这是什么?叔嫂不伦之恋吗?
他顾景承没那么贱!
忽然,“砰”
的一阵声响从顾景承的卧室传来。
他霎时一怔,迅站起了身,往门的方向跑去。
卧床上空无一人,原来是书言从床上掉了下来。
“呜呜呜……好痛……呜呜呜,奶奶,我好痛……我好像从床上摔下来了……”
她整个人蜷缩在地上,一面哭喊着,一面用手捂住额角,看起来很是伤心难过的模样。
不知为何,此刻的她明明那么惨,可顾景承竟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温书言,似乎比平日里的她多了几分孩子气,有种可爱的蠢萌感。
哭喊声还未过两分钟,刚才还哭天喊地的人,竟又趴在了地上,安静自若地沉睡了过去。
顾景承浅淡地牵起了下唇角,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跨步走了进去,轻轻将她抱回了床上。
看了看她刚才磕碰到的额角,似乎越来越肿,他不禁又蹙起了眉头。
这温书言到底是怎么睡的?他这张床别说是双人床了,即使容纳五六个人都绰绰有余,这居然都能从床上摔下来?
沉吟间,他又从客厅上找出医药箱帮她处理额角上的伤口。
他小心翼翼地用棉棒帮书言处理简单的消毒程序,而后又拿起一支消炎药帮她涂抹了上去。
“嘶——好痛——”
可能因为上药时,瞬间的痛感惊醒了她,书言微颤着睫毛,缓缓睁开了双眼。
她看向他时,他也看向了她。
四目相对交汇于一瞬之间,周围空气仿佛全然静止。
“景承学长,你长得真好看。”
书言情不自禁地淡然开口道。
这是顾景承第二次从她口中听到这样的称呼,他背脊猛地一震,不知为何竟有种异样的情愫倏然蔓延至全身。
眸光流转间,书言缓缓伸出一只手抚摸上了他的脸颊。
她摸得很认真,也很温柔。
眼眶里仿佛箔了一层水雾,润润的。
在灯光的萦绕折射下瞳仁闪烁,甚是灵动。
无可否认,温书言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
这样的女人向一个男人服软,展现出自己柔情似水的一面,他相信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拒绝。
可顾景承从小就生长在一个尔虞我诈的家族里,见惯了人生的昙花一现,很多男人有权有势后,都受不了外界的诱惑,最后无非就栽在那几样东西里。
他深知低级欲望的可怕性,所以从小对自我的约束极其苛刻,不屑于搞这种棱模两可的男女关系,也没那个兴趣。
于是,他倏然推开她的手,将消炎药放回医药箱后,便准备着起身离开。
在他屈膝双腿,手肘撑床的瞬间。
忽然,一个女性柔软而曼妙的身躯骤然跌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
吻,倾泻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