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马上被怒气和鄙夷取代:“笑话,你一小小无知妇孺,老夫为何要与你探讨国家大事?老夫就算背出来,你这头长见识短的女子,又能听得懂吗?”
姜南溪:“是吗?看来冯先生是背不出来了。不知道,若是此刻谢斯辰谢举人在这里,能不能轻而易举的将此文背诵出来呢?毕竟这篇《陈时政疏》,本就是他所做的啊!”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一片哗然。
“你……你血口喷人!”
冯延怎么都没想到,姜南溪竟然会说出谢斯辰的名字,他一下子慌了。
只能色厉内荏地大喊:“陈时政疏是老夫呕心沥血亲自所写,与……与谢斯辰又有什么关系?”
姜南溪冷冷道:“既然是冯先生呕心沥血所写,时间也才过去半个月,我相信在场拜读过《陈时政疏》的学子,都能背出七七八八,为何冯先生你却支支吾吾,一字都背不出来?”
“冯先生若要反驳我,不如现在就将您……亲!自!写!的政论清清楚楚背出来,直接打我的脸啊!”
冯延面部顿时涨的通红,嘴唇哆嗦着蠕动了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
姜南溪冷笑一声。
《陈时政疏》的事情,她是从钟祥口中得知的。
钟祥清醒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但每次清醒,却都给她提供了不少情报。
比如,冯延好几次都将学生的著作当做自己的表。
只是,拿走对方著作的时候,他都给出了相应的好处。
所以至今无一人揭。
可谢斯辰不同。
他根本就不为金钱利益所动。
冯延甚至暗示愿意收他为关门弟子,都被他婉言谢绝。
然后便有了谢斯辰被这两夫妻卖给欧阳萱的事情。
在谢斯辰被关进长公主府的第二天,冯延的政论《陈时政疏》就表了。
政论中的每一字每一句,都与钟祥看到过的少爷的文章一模一样。
而姜南溪赌的就是冯延这个人自卑又自大。
他一边窃取学生的著作。
一边却觉得学生不过是服务于他的牛马,是他扬名的工具。
他利用学生,却从不将学生放在眼里。
姜南溪赌他窃取了这些文章后,根本就不会细细研读背诵。
只会把它们当做给自己盛名铺路的踏脚石。
而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冯延的表现,让原本对着姜南溪怒目而视的明理书院学子们,全都将震惊的目光投向了他。
低低的窃窃私语再次响起。
“不会吧?那《陈时政疏》我日日研读,几乎都要滚瓜烂熟了!冯先生怎么会背不出来?”
“莫非那篇政论当真是……是谢斯辰写的?”
“说起来,我从前拜读过谢斯辰的文章,《陈时政疏》的风格确实……确实很像谢兄的风格。”
冯延面皮狠狠抽动,双目猩红,正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