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外,斋内白壁上豁然一个大洞,可以清楚望见洞外漂浮的云雾。
“这个洞,是谁砸开的?”
定淳走到近前细细查看,洞口边缘参差不齐,斋内地面亦有许多碎石断木,可见这个洞是有人从外面蓄意砸墙造成的。心宝斋临崖而建,从洞口探身向外看,出了茫茫云海别无他物,而云海之下,便是万丈深渊。
“那狒狒若从这里跳下去,估计已经粉身碎骨。”
路行云一手托着下巴,皱着眉头道。
“里外都找过了吗?没见到小紫?”
定淳顾问师弟们。
“没有,要是小紫还在附近,其他狒狒不会无动于衷。”
定淳好生疑惑:“这洞是外头砸的,小紫却是从里头跳出去。。。。。。洞是小紫砸的?好端端的小紫又为何要寻死?”
守护心宝斋五只狒狒的习性定淳都一清二楚,它们各有脾气,但唯一的共同点便是都贪生怕死,平素里不小心刮破个小口子都能吓得彻夜惨呼,怎么可能有胆量做出跳崖的壮举。
另一名少年僧人道:“前边我二人紧急照单点计的斋内所有丹丸草药,其他的都没问题,唯独半月前长老亲手调炼出的‘大元丹’不见了。”
“大元丹?”
路行云看到定淳的额头瞬间渗出大片汗珠。
“是,只有大元丹始终找不到,而抽屉似乎有被人动过的痕迹,或许、或许被小紫偷去了。。。。。。”
三名少年僧人脸色戚戚,“听长老说,大元丹是对元气修为极有裨益的稀世珍宝,数十年炼造也难得一枚,本待是中秋节寺内各院大比试,展示钻研进度、比较能耐时作为出奇制胜的利器,谁想如今不明不白没了。”
说到这里,三名少年僧人都不禁掩面哭泣。
定淳疑窦丛生:“照此说来,是小紫砸坏了墙,拿了大元丹。”
路行云道:“我看此事还有蹊跷,你说几只狒狒本职便是掌管心宝斋,它们若要偷盗丹药,在斋楼里头下手就是了,何必大费周章从外头砸墙进来?再者,一只狒狒,偷走提升元气修为的灵丹妙药做什么?”
定淳道:“此言有理。”
再问三名少年僧人,“前后可现什么可疑人物?”
一名少年僧人回道:“不久前定泛师兄曾经过心宝斋,与我三人闲聊了一会儿,随即离去,定泛师兄总算不得可疑人物吧。”
“定泛师兄是我赏峰院自家人,无需怀疑。”
正说间,走门外走进个脸如金纸、身材魁梧的中年僧人,路行云见他气色,便知元气修为了得。定淳打招呼道:“定泛师兄,刚谈到你。”
定泛一看就是不苟言笑之辈,冷着脸道:“谈我什么?”
当下定淳将心宝斋的突事故说了一遍,定泛双手背在身后,沉吟少许,却道:“师弟,前几日听你说,很快要下山去了?”
定淳一愣,进而点头,看了看路行云:“是的。”
“这位想必就是你一直在等的路少侠吧?”
定泛晃眼打量了路行云。
路行云与他见礼,又道:“明日就要下山。”
定泛复对定淳道:“一心做一事,你即将下山,这里的事就交给我处理吧。”
“这。。。。。。”
“怎么,师兄都信不过了?”
定泛昂道,“你虽然是院中最得长老青睐的弟子,可也别把其他人看轻了。想当初,‘日华枪’一系的基础功夫,还不是我教授你的?”
说到这里,顺便瞅了瞅定淳手中的钩镰枪。
“师兄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定淳脸红道,“这件事师兄接手必无差池。”
“好,那你该干嘛干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