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试试吧。
我拿了本杂志在会客厅等着,周凯言带闷油瓶进了催眠室,里面有专业的催眠工具。
催眠通常要花一些时间,有的等了。
期间我二叔突然给我了一条消息,问我在哪,我盯着屏幕半天,回他我在雨村。
然后就没消息了,不知道怎么,我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二叔这个人不会莫名其妙的主动联系我,从我摊牌和闷油瓶的关系后,我俩几乎没联系,他也不会上来就问我在哪,我二叔这么问,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不会是王盟说漏嘴了吧……,我想着,这很有可能,这小子最近一直替我跑各盘口业务,估计经常见我二叔,以他的智商,我二叔要想套话轻而易举。
思忖间,催眠室的门开了,我看了眼时间揣好手机,刚好两个小时。
“怎么样?”
我问,这回应该有些有效果吧。
闷油瓶面色正常,看不出异样,我又瞅周凯言,反而他脸颊苍白,眼睛里的红血丝都出来了。
他们俩人都没说话,我试探地又问了一句,“催眠出……什么了?”
周凯言看看我,又看看闷油瓶,苦笑了下,“没有催眠。”
“没催眠??”
周凯言:“准确说,应该是张先生的自主精神意识非常强,不接受任何催眠暗示。”
他道。
周凯言的意思是,两个小时里他都在尝试让闷油瓶卸下精神防御,但都失败了。
“我……差点被张先生反催眠……”
周凯言忽然来了一句。
我停在原地,回头看,是周凯言复杂的脸。
“抱歉,我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他道。
我一时想不出要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是周凯言催眠不了闷油瓶让我震惊,还是闷油瓶竟然能差点把一个专业心理医生反催眠更让我震惊。
“你们先回去吧,我太累了,要休息一下。”
周凯言不太想继续说,下了逐客令。
闷油瓶率先迈步子开门出去,我迟疑两秒,转身问道,“你昨晚说的新判断到底什么意思?”
周凯言沉默一会儿,摇摇头,“还不确定,我也在摸索。”
闷油瓶不喜欢我单独和他说话,既然问不出来什么,我也没耽搁,跟着出去。
握住门把手的时候,我听见周凯言的声音。
“吴邪,你要小心张先生。”
他对我说。
路上心烦意乱,一时没了头绪。我考虑着要不要先带闷油瓶回雨村,杭州没进展的话,再待下去也没意思。
只是不等我和闷油瓶商量,我二叔突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他要见我,就今天下午,约在了一家私人茶楼。
我头就开始疼起来。果然,这老狐狸才不会轻易放过我,他早就知道我回来,也早就算好了。
我二叔用一种命令的语气通知我见面地点,意思就是没得选,我必须去,不去就后果自负。
我只能和闷油瓶说我得去见我二叔,不然会有麻烦。闷油瓶点头,说陪我一起。
我想着一起也行,关键时候还能给我撑腰,他在我能多点底气。
于是我们没回吴山居,直接转道去了约好的茶楼。
茶楼老板认识我,我一进去他就喊了声小三爷,很客气,他说我二叔在楼上雅间。
我站在楼梯口深吸气,整理下衣裳,刚准备上去,老板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