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方知道他弟这么多不堪,死活不嫁,协调多次无果,终于掰了。
这事落下仇了,他弟彻底恨上谭庆夫妻,三十好几的人,至今孤身一人,没有成家。
谭庆每每想起,心里有愧,所以不论他弟怎么冲他怨骂啐沫或阴狠摆脸,他都一一忍下。甚至,偷偷塞些零钱,他弟一边接着钱一边咒骂他。
谭庆不计较,只是叹气。
韦钦却不以为然,她觉得小叔自作自受,幸尔没成家,不然,可怜人家姑娘活受罪。
不知不觉,谭庆坐到凌晨五点,他憋着气使劲地站起麻的腿脚,俯身捶拍几下,缓解痛刺。
他抬头望向天际,一片绯红耀眼。
他深长地呼吸一大口气,抹了一把干涩的眼睛,转身下顶楼。
他经过三层楼道,停步看着紧紧关闭的铁门,目光黯然,悄然离去。
三楼里面,毫不知情的韦钦已经从儿子床尾起来,她烦躁地推开房门,却意外现刘升竟自己躺在床上睡。
韦钦愣了一下,随即抿嘴笑了,她轻轻带出门,往厨房准备早饭。
不知他是酒醒了,还是下半夜迷迷糊糊跑床上去?
这样也好,省得姜佩等下来了,看见刘升趴地上的狼狈,又不免得抱怨她。
她总不能跟姜佩解释拖不动刘升,那不得露馅谭庆不在家,他俩根本没在一起喝酒!
韦钦煮了粥,煎了两个蛋,正要炒些青菜,门外传来敲门声。
她擦了手开门,果然不出所料,是姜佩来了。
姜佩提着一袋包子和煎饼,往桌上一放:“这家菜包和肉包味道不错,就上次阿升买的,我多买了肉酱煎饼。”
韦钦解下围裙边挂边随口说:“怎么买这么多?我都煮稀饭煎了鸡蛋,还想炒菜呢,这下不用了。”
“小柏喜欢吃,我就多买点。”
姜佩往椅子上一坐,抽张纸巾擦泪,“今年这天气热的,一大早太阳刚冒出来,人都要晒融化。。。”
韦钦噗嗤笑起来:“那是因为你抹粉了,这汗一流,自然花了妆。”
姜佩瞪了她一眼,说:“你还笑我?俩个大男人喝酒,要不是去娱乐城玩耍,怎么就喝成醉泥?你整个呆在家,也不知阻止。人呢?”
“你家的还没醒。。。”
韦钦侧脸奴嘴房间方向,说:“谭庆还好,已经赶去医院,我公公摔了脚腕得手术。”
“是吗?什么时候摔的?那你怎么没去?”
姜佩惊讶地瞥了她一眼。
韦钦没由来一阵心虚,她眼珠一转,笑道:“我去呀!这不小柏还没起,你家的也赖着不醒,我能放心撇下他们不管。行了,既然你来了,我拾掇一下就去。”
姜佩斜着身子往外探去,问道:“阿升在房间里睡,那你们呢?”
“谭庆跟你家的一起,反正俩个酒鬼也不怕谁闹腾谁,我去小柏房间,就在床尾眯几个小时。”
韦钦坦然说着,去催儿子起床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