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落?!”
怀诺捕捉到关键字,好像很吃惊,奈何喉中突然不出音。张着嘴,身体不受控制地后仰,眼珠瞪圆,苍白的脸变成青黑色,清晰的意识下似有只无形的手挤弄着心脏,胸口急促起伏。口中白沫翻涌,汗流浃背如大雨中淋湿的落汤鸡,动弹不了,更叫不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比满清十大酷刑。
心脏碎裂的前一刻,妙音适时住手,真废了心脏,他也挂了。
怀诺变成一摊稀泥,蔫蔫地趴在地上——妙音的手段不敢恭维,证实除开暴力、血腥,软的也不好受啊!
话说回来。把我的仇一次性通通报完了?!
“怀诺,听到夜落两个字,你反应很大?”
我问地上“装死”
的僵尸。
“快起来回话,不然我让你假死变真死。”
阿穆厉声威胁着没动静的“尸体”
。
“嘿,别别别……”
怀诺一骨碌飞快爬起,举双手投降,“我说、我说,说真的,我就挺新奇,小风还有一个名字叫夜落,没其他想法,”
边摆手边朝大门退去,“呵呵……夜落呵……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不多打扰,告辞!”
话音伴着一道疾风卷去。
“我去送他。”
阿穆势在必行,嘴边的笑意无限扩大。
“注意留口气。”
蓉姨和她女儿诗慧的面子要给,燕堤谷中诗慧曾与我相交甚好,对她后爸不能做太绝,刚好托生命力顽强的他担待一下阿穆的泄愤。
医院幽暗的走廊回荡着嗒嗒的脚步声,两名女生迎面相遇,周遭没入沉寂——
“梁以姗,”
寒筱贞先开口,“你是阴阳师?”
“听谁说的?”
“这不重要,我想成为和你一样的人。”
“我要去工作了。”
梁以姗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我能看到那些东西,”
寒筱贞加重了音,两手握紧,低沉重复,“我能看到。”
梁以姗没停下前行的脚步。
“为什么……”
她低着头自言自语,昏暗中看不清脸上的表情,阴影处悄无声息地落下泪,“不,不可以放弃……爸爸……它们又出现了,好不容易找到……我一定会给您报仇……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