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焦急的锤着花朝的院门。
花朝一个激灵便清醒了,走到院门处,谨慎的问,“谁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花朝姑娘,我是小祀啊!粮仓走水了,这附近只有姑娘这边有井,我们是过来打水的!”
花朝透过门缝,看到院外聚集了一群人,举着灯笼火把,人数众多。
花朝心里难得有些慌乱。
通往外部的门只有这一处,人多眼杂,万一被人现夙平郡王和个男人宿在她处,可就说不清了。
但是不让他们进来舀水,又实在是难圆其说。
“稍等,我披上衣服!”
花朝对门外道。
“花朝姑娘您快着点!”
院外人道。
花朝赶紧往回走,敲开里屋的门。
夙平郡王正玩到尽兴处,拉开门不耐烦的问,“怎么了?”
“郡王,院子里走水了,外面的人要进来借井,”
花朝压低声音说,“得赶紧让刘登走。”
“走水?”
夙平郡王简直莫名其妙,“那我们躲在屋里不就可以了?”
“不,我总觉得此事透着蹊跷,千万不能让人看到您和刘登同在一室,”
花朝道,“您藏在此处,让刘登出来,我有办法掩护他离开。”
“好吧。”
夙平郡王表情凝重的点点头,回头呵斥道,“你这废物,还呆着干嘛,快点滚出来!”
刘登鞋子裤子都来不及穿,只得抱着一堆衣物,遮挡要害部位,慌里慌张的跑出来。
花朝令刘登蹲着躲在门后,自己则打开院门。
“你们快点进来打水吧!是哪里走水了?”
花朝明知故问道。
门外的人蜂拥而入。
其中有府内的下人,也有过来帮忙的宾客,拿木桶的拿木桶,端脸盆的端脸盆,甚至还有人捧着痰盂。
黑灯瞎火的,大家又急急忙忙,没有人注意到门后蹲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矮身悄悄混入人群,然后往反方向逃遁出去。
花朝见刘登出了院门,才松了口气,指挥大家打水。
“花朝姑娘,来的匆忙什么也没带,借你屋内器皿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