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池白踢球踢得好,确实挺好的,毕竟这么大的客厅只有门框像极了球门,还真给他一脚踹进了。但你要说他踢得不好……谁他大爷的把人往外踢,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天通“你快跑”
吗?
而天通虽然因为滚来滚去、飞来飞去而脑袋一片模糊,整个人浑浑噩噩感觉脑浆都要撞散掉了,但他却在飞出大门时感受到了一阵阴凉的风和新鲜的空气,这阵风像是吹醒了他,令他的眼中迸出了强烈的惊喜。
他飞进院子,撞上墙壁,嘭的一声以后猝然停下,随后忍着全身上下泛起的疼痛,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的扭头就跑。
跑了两步又惊觉自己真的是被撞傻了,有更好的逃跑法子何必跟个普通人似的那般蠢。
从怀中掏出一张换位符,他口中默念咒语,身影立刻化作一片虚影。
“他要跑了。”
扭到腰的池白在容镜的搀扶下龇牙咧嘴地走到门口,扒着门板对身后的一僵尸一鬼道。
司流嫌弃地看他两眼,说了句“年轻人年纪轻轻腰就这么脆,真丢人”
,然后好整以暇地抱着双臂懒洋洋地说,“让他跑呗,正好看看容镜的符阵管不管用。”
容镜悄摸摸说上一句:“肯定管用。”
他的符阵以前就能困住玄天观的小师兄了。
果然,在虚影彻底消散的同一时刻,一声极其惨烈的尖叫从别墅后方的东北方向传了过来。
听见动静的三人对视一眼,池白抬起手,喊了一声:“小镜子,扶朕去看看。”
容镜:“?”
小镜子抬起手,一戳他的后腰。
“嗷!”
一声比起天通的尖叫毫不逊色的痛呼从池白的口中钻出来,刚刚还说着“腰扭了走不动”
的副部此刻一蹦三尺高。
司流见状,点点头:“跳高倒是蛮有天赋,不错。”
落地后苍白着脸哀嚎的池白扶着自己的腰,默默流眼泪。
疼。
巨他大爷的疼。
尤其是蹦下来的时候好像还不小心扭到了脚。
容镜看他有气无力的模样,友好地拍拍他的肩膀:“好啦,陛下你自己找个地方坐坐吧,接下去的事情就交给我和司前辈解决吧。”
话落下,也不管池白唉声叹气的脸,容镜和司流很快奔着东北方向而去。一饶过房子,果然便瞧见了天通正瘫软跌坐在地上,他本来就为数不多的头被金芒燎得干干净净,身上的黄□□袍还有一缕一缕的金色火光在日光下一闪而过。
“啧,好惨。”
司流绕着他转了两圈,上下打量他,“本来就长得丑,现在没了头简直跟卤蛋一样。不过你的脑瓜是我见过最圆整的。”
本来就因为无法逃脱而气得头脑晕的天通听到‘卤蛋’的形容,更是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