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影消失在月色中。
薄缚轻望着何沐鱼背影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
何沐鱼回到住处,阿奴居然在他的门外直挺挺的跪着。
他走过去,黑了脸,“你怎么还跪在这里?”
就算阿奴有武功护体,可是在挨了薄缚轻一掌,还长跪不起,他的身体肯定受不住。
阿奴恭敬的回他:“属下在这里等着少主回来……好领罚。”
何沐鱼用手掌盖住口鼻,推开门先进来房门,不顾外面的阿奴,置气般说:“你要是想跪就一直跪着吧,本少主可没让你跪着。”
阿奴跪的板正,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插?在门口,何沐鱼见这人冥顽不灵,只好又说:“我在外面罚你,是不想被人说我御下不严,可是你跟了我这么久,脸连什么是场面话什么是真心话都听不出来吗?”
阿奴连忙起了身,进去跪着,“属下没有。”
何沐鱼气道:“你还敢跪着?”
阿奴犹豫片刻,起了身。
何沐鱼脸色才终于好了些,他招招手,“阿奴,过来。”
阿奴走过去,脸上的胎记在烛光下若隐若现,很难看。修武之人注重样貌的少,可是阿奴却不一样,他费尽心机的想遮住这块胎记,尤其是在何沐鱼面前。
他怕何沐鱼看见他的脸,害怕何沐鱼不经意间的眼神。
何沐鱼的指尖挑起他的衣襟,问他:“还疼吗?”
“不疼。”
“骗子。”
何沐鱼怒骂了句,指尖向下滑,落到阿奴的衣带上,伸手去扯,“本少主要是现你骗了本少主,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阿奴又羞又急,“少主息怒,属下知错了!”
腰带不好解,何沐鱼原本也只是吓吓阿奴,随即直接放开了手,命令他:“那你自己解开。”
“少主……属下……”
阿奴不知所措,就算何沐鱼让他刺他一剑,他都不会这么犹豫,可是脱衣裳的要求明显比前者更难办。
何沐鱼抬起鼻子,昂着脸:“你敢不听少主的话?”
阿奴红着脸去解衣裳,何沐鱼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他只能在何沐鱼的注视下,扯开胸前的衣裳。
阿奴的皮肤是古铜色的黄色,腹部的肌肉线条很深,何沐鱼的视线往上,在阿奴的胸口赫然出现一个掌印。
何沐鱼直直的盯着那里,“还说不疼。”
“真的不疼。”
阿奴过去受过的伤,比这重千倍万倍的都有,有时候九死一生,仿佛眼睛一闭,可以直接进阎王殿了。
何沐鱼替阿奴上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