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看了一眼晏小追,嘴角微扬,“做得与你颇像,脑门上也有一颗红痣。”
晏小追当即竖起了小耳朵,显然是很想看了。
赵山和晏小追一来一往地说话,竟很有模有样,还不时回头和晏鹤光说话。
这什么事啊。
晏鹤光捏着小兔暖暖的爪爪,都想把晏小追放到脸上挡一挡了。
所幸客房离得不远,客房门打开后,晏小追就看到了从床上掉下来的晏株。
“叔叔!”
小兔甜甜的叫声响起,晏株听了还以为在做梦。
直到被个小兔重锤胸口,才真正醒来。
“追追?真到京都啦?!哎哟,小兔乖乖,怎么还是这么小啊?”
晏株坐起身,把个小兔举高高,就见晏小追气哼哼道。
“阿爹都说了我重了一点,我怎么可能还小!”
晏株连忙道歉:“是是是!是我看错了!”
晏株视线上移,看到了脸色苍白的晏鹤光,赵山,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
“大哥?你怎么来了?我就是喝醉了,现在醒了就立马回去。”
晏株笑眯眯起身,却见晏鹤光神色不对,他犹疑道。
“大哥?怎么了?”
小兔眨巴着眼,看着晏株:“叔叔什么都不记得了啊?你昨晚还拆了王爷的凉亭给我做小兔马车呢!”
晏株一阵沉默,像是有什么散去的记忆又渐渐回笼。
突然像猴一般跳起,就去抱树。
然后像疯的熊一样把树连根拔起,当场拿锯子锯木头。
还让赵山过来看看马车做得怎么样……
片刻后,牛高马大长着满脸络腮胡的汉子对着赵山扑通一声跪下,大声致歉。
“我真该死啊——”
那声量极大,连外边蹲在树上的雀鸟都被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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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山当然不会让晏株死,只笑着轻轻揭过。
“既大老远来了,不如留在这里用了午饭再走如何?”
这话一出,晏鹤光也不好拒绝。
小兔在前边和晏株嘻嘻哈哈,贺方回渐渐落后,与赵山并肩。
“这位兄台有些像一个故人。”
赵山突然开口道。
“也许就是故人。”
贺方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