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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二月上旬,白日里阳光充足。翌日一早,宋北遥在床上被凌风裹成粽子。
床边矮桌上摆了三碗药,黑不见底,肉眼可见的难喝。凌风指着左边一碗道:“这是活血化瘀的药。”
宋北遥抿唇不语。
他又指了指中间一碗:“这是止咳去风寒的药。”
宋北遥轻咳两声,将被褥往嘴边裹了裹,瓮声瓮气道:“最右边那碗呢?”
凌风扬了扬脖子道:“是养精益气的药。你想先喝哪一碗?”
他继而从衣兜里掏出一把五颜六色的糖,“喏,都给你备好了。”
宋北遥扫了眼左下角—162的气运值,微微笑道:“凌风,我不用喝药。”
“不行!谭医师说了你现在身体状况太糟糕,旧疾新伤迟迟不愈,必须得喝。”
凌风寸步不让。
说完,他就端起中间那碗,“你醒来后就咳得厉害,先从这碗开始吧。”
“我真不用喝。”
“不行!必须喝!!”
威逼强迫下,宋北遥灌下一碗药,苍白的脸色越苍白,痛苦几乎从眉眼溢出。
凌风端起第二只碗:“来来来,一鼓作气。”
就在这时,屋门被扣响。
“凌风,快去看看是谁。”
宋北遥缓过一口气来。
“行吧。”
趁人离开的间隙,宋北遥立即将碗里的药倒在床边的木盆里。
打开门,是守在烟暖阁外的一名青衣一等侍卫。
“有何事吗?”
凌风问道。
“禀侧君,宫里来了人,说是皇后娘娘请您入宫看戏曲。”
侍卫开口道。
凌风惊道:“现在吗?这么突然。”
“是,人正在前堂,张总管伺候着。”
凌风立即迈进里间,将此事告诉宋北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