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笑了笑,笑得肩膀都在抖,“纪今安,你的意思是,在家里就可以了?那今晚让我回卧室睡吧?求求你啦,好不好?”
“你走!”
纪今安扔过手边的抱枕去砸陆宴,陆宴笑嘻嘻地接过抱枕,还吧唧亲了一口。
纪今安气得七窍生烟,她总算知道为什么从前圈里的家长都不让自家孩子跟陆宴玩了。
这人又无赖又混不吝的,实在是太讨厌了。
“晚上我来接你下班。”
陆宴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偷了个香就直接跑了,“今晚我多做些好吃的,等你回家哦。”
纪今安看着他跑得很欢的背影,摇头叹了口气。
他走了之后,陈柏在门口探头探脑,做贼似的敲了敲门。
“进。”
“纪总。”
陈柏摸了摸鼻子,“对不起纪总,以后是不会擅自闯您的办公室了。”
“陈柏你再多说一句废话,我立马原地给你埋了。”
纪今安面无表情道。
“是纪总!”
陈柏严肃点头,“我找到周汝汝的地址了,她并没有出国,人依旧在鹤城。周震华派了不少人围着她,可能是怕她再出什么幺蛾子。”
“那才不是怕她出幺蛾子。”
纪今安冷哼一声,“那是在保护她。周汝汝再怎么说,也是周家的孩子。周震华留着她,还有用处呢。能把人给弄出来吗?”
“差不多。”
陈柏又是点头,“另外,白山海我也已经调查到了。只不过有些奇怪……”
“怎么了?哪里奇怪?”
“白山海自从上次被陆总打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出院。我有查到,他的病房外面有人守着,好像是被软禁起来了。”
“是陆宴的人吗?”
纪今安问。
“据我观察,是这样没错。”
陈柏答。
“好,先把白山海地址给我。我下午先去会会那个姓白的。”
纪今安面无表情地说道。
-
医院病房里,白山海每天都过着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觉着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也是知道惹了陆宴,是什么下场了。
说不定自己后半辈子,都要在这间病房里度过了。
床头就有水果刀,那是陆宴特意留下来的。他几次拿过那刀想给自己一个痛快,但总是下不去手。
他知道陆宴是什么目标。
对陆宴来说,或许他自杀了,才是陆宴最希望看到的结局。
白山海看着那把刀,目光有些抖。
他拿起来,仔细端详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白山海不用看,都知道这是谁。
除了陆宴以外,不会有别人了。
白山海闭上了眼睛,“你还来做什么?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为我曾经做过的罪孽感到抱歉了,陆总,我真的不是很想看到你。”
“是吗?那你想看到我吗?”
话音一落,纪今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