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就你一个人?”
司河余光一瞥,有些讶异,“他们还没到?”
“张鹏举刚刚来了,又走了。”
李孤飞说,“研中心一个人都没来。看样子,他们有别的事要处理。”
“我来,是想问问你。”
李孤飞随意抽了把椅子坐下,“那个……”
“纪忻说他在梦里见到了……”
李孤飞顿了顿,清清嗓子,“别人。这个报告里能看出来吗?”
“别人?”
司河说,“谁啊?”
“你确定他说的是见到,而不是梦见?”
“我特地跟他确认了好几遍。”
李孤飞说。
“没有。”
司河瞟了眼屏幕上的数据,双手抱臂,斩钉截铁道,“梦见和见到,也许就体感上有时不那么容易区分;但就数据而言,是截然不同的。”
“纪忻的报告里,完全没有另一个人进入的痕迹。”
司河说着,面露思忖,“除非……”
“除非什么?”
李孤飞问。
“除非他见到的那个所谓的人,”
司河说,“就是系统本身。”
窗外忽然雷声大作,风把没关严的窗户吹得砰砰响。
李孤飞稍微想想,就能明白司河的意思。
一个人的梦境被另一个独立意识进入,就像原本只有一个人的房间里突然两个人一起开始讲话,这是不可能没有痕迹的。
系统则不然。
系统能链接植入者大脑的芯片,无论是被检查、被禁闭……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将人脑链接入系统,所以这个“梦境”
原本就是系统与人共同构建的。
系统无处不在,只是很少现身。
“纪忻有没有跟你说,他梦见了谁?”
司河继续问,“系统主动进入植入者的梦境……这种情况相当罕见,但理论上确实不能直接排除。”
“特别是,纪忻还是研中心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