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看着他从身边走过:“你怎么突然这么积极。”
“警察对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嘛。”
飞鸟和也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还在慢悠悠地逛街,“干点活再接着偷懒,等他们忍不下去了再接着干活,你以为朗姆为什么还没解剖我。”
俗称pua大师,飞鸟和也通过这种手法不断地刷新了组织里每个人的下限。
“就算是这样也不用你亲自去吧。”
波本皱眉,敏锐地抓住其中的逻辑漏洞,“以你现在的情况,事后被追责的可能性更大。”
“理论上是那样没错……”
飞鸟和也低头,看了眼手臂上抽血留下的针孔,“但田中智也是我抓回来的,安达警视来之前我怎么威胁他也不肯说话,问起同伙的时候倒是哭了。我稍微有点好奇。”
田中智也一直在道歉。
他一直在重复一句“对不起,我只是太害怕了”
。
和其他警员不同,飞鸟和也认为这个“害怕”
并不是指现在生的惨案,极有可能与当年田中爱理的失踪有关。
飞鸟和也停下脚步。
他的脑中有什么片段快闪回,隐约能看到一个赭色头的人走在他的前面,紧接着就是他和异能特务课的医生面对面坐着,谈论他失去记忆的这件事。
“完了。”
飞鸟和也表情惊恐,“波本,我的脑子好像坏掉了。”
波本淡淡地:“……你到现在才现这个事实吗。”
“不是一回——”
话音未落,飞鸟和也和波本同时分开,子弹和地面碰撞时出轻微声响,在他们原来站的地方留下点烧焦的痕迹。
“飞鸟!”
见飞鸟和也还在呆,波本喊了声他的名字。
“子弹是特制的。”
飞鸟和也说。
“什么?”
“不是田中智也给她的钱,那家伙加入了黑手党。”
脸上擦伤的痕迹没有愈合,沉沉的夜色中,飞鸟和也和远处的一双眼睛对上。
不等波本做出反应,飞鸟和也率先行动起来。他单手翻过围墙,腰腹用力,轻而易举地踏上了二楼的窗沿。
田中爱理对此似乎早有预料,飞鸟和也从打碎的窗户进入房间时,女人就坐在沙上安静地等他。
“又见面了,和也君。”
房间四角的摄像头红光闪烁,田中爱理见他走进来,率先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飞鸟和也瞥了眼墙上滴滴答答的闹钟,面不改色地朝她举起枪:“我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