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直接关系。
只是在秦丽的观念里,“奋斗”
两个字就像是笑话,她对陈良瑞的印象仅限于对方长得帅气又多金,将来会是丹珍家一大笔遗产的继承人。除此之外,她和他就没有任何区别了,她身上更没有哪一点会差过他。
何月林说:“在我看来,丽丽唯一能比得上良瑞的就只有一样,聪明的脑瓜子。那丫头的确是很伶俐,啥东西教给她呀一学就会。那底子要是能用在读书上,何止考个本科呀?说她将来硕博连读也不过分。可惜呀,她就是不务正业,成天到晚只念着玩,并且将一个好脑瓜用在偏门上,尽爱想歪门邪道的心思。所以咱们还能指望她有多大出息呢?”
洛桑搜索枯肠,却怎么也找不出好听的话来为秦丽开脱,唯有勉强应道:“她还小呢,这么小的孩子怕是还没有开窍。等哪一天明白了一个人的未来该是什么样子,像她现在这样生活对未来有害无益,她大概就能浪女回头了。”
何月林耸着肩膀冷笑:“也没你以为的那么小了吧?有一天能明白,会是哪一天?干了坏事给差佬抓去坐牢的一天?”
“月林嫂,咱们,咱们也别对秦丽如此悲观!”
这一场谈话,洛桑越谈越揪心,他迷茫地发现,生活里真会有那么一些事单靠努力拼搏解决不了,比如在应该如何安排秦丽上。
没与何月林谈出任何结果,洛桑再坐在人家家里也没意思,只好起身告辞。
不过临走前,他还是鼓起勇气向何月林提了一个建议,就是今后对秦丽不要再那样严格了。
秦秀作为姐姐,想把妹妹往健康的人生道路上引领无可厚非,但旁观者清,洛桑看出她不明白自己的做法可能正适得其反,秦丽不仅不能按照她的想法成长,更有可能最终与她连姐妹都没得做,两人要反目成仇!
何月林无奈地说:“也难为你这个姐夫对她的一片苦心了。行吧,从明天起,我就不再那么管着她了,财务方面也对她宽松一点,否则难说她得从其他渠道搞钱。”
“其他渠道?这又指的是什么?”
洛桑又是一惊,后背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何月林欲言又止,没再说得那样透彻,就只劝洛桑放心,有丹珍家这么多人在,无论如何也不会让秦丽走歪路的。
9月的一天,卢致在家人们的陪伴下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秦秀虽然和洛桑领了结婚证,却也要按照习俗为卢致守孝三年,婚礼得安排在三年后举行。所以二人虽然已经是夫妻了,也还没正式住到一起。
小女儿的“委屈”
,尽管卢文英在为去世的父亲伤心,也一直没忘记过。
离开广州之前,她也专门跑去找了何月林一趟,说秦丽还是小孩子,不懂事的地方请丹珍家多担待,真要犯了大错就打电话告诉她,由她这个当妈的亲自教训。
何月林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同样是谈秦丽,卢文英和洛桑站的出发点截然不同,她眼珠一转就能看出来。
洛桑是在客观地为秦丽着想,卢文英却只是在一味“护女”
,不禁令人产生“慈母出败儿的感概”
,何月林也只能假装视而不见,嘴巴上应付着答应。
然而谁又能料到,在亲人们眼里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的秦丽,有一天能凭一己之力扯断桑秀堂与广兴隆之间看似牢不可摧的合作关系,使秦秀与洛桑的事业在蒸蒸日上三年之后,走入了可怕的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