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他觉得自己不要脸,说暗恋十年就真的相信是十年!
结果祁愈安却低笑一声。
“再早的,算过于早恋了。”
“不能告诉你。”
他的嗓音醇和,像低沉弦乐的共鸣;但又因为对她温柔,裹上了一层拿铁般的柔滑,
在这样的夜色里,就显得特别……蛊。
陈心念的心开始砰砰地跳动。
差点忘了!这男的会勾人!
不只是他有了感觉,她对那种像那晚一样全身被强制的炙热用力裹紧的安全感,一样也心生向往……
男人撑起一只手,侧头看着她:“想知道?靠我近点。”
那一秒,陈心念的本能让她想一头扎进他温暖的怀里。
可是很快,一个冰冷的念头就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陈心念,你就快死了。
就凭你随时都可能死掉的身体,还要祸害别人吗?
你可以不管一切在临终前畅快地爱一场,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他在你没有回应的情况下都守了十年,你如果回应后,又死了,余生他又要多少时间才能走出来?
每一个将死之人,在最后的时光里,都是一座孤岛……
无可救赎!
刹那间,她的四肢和心都像被铁链锁住,被牢牢钉在了地上。
心中燃起所有对爱对温暖的热火,都被一股黑色的寒意迅速吞噬。
这种绝望,叫死亡。
“睡吧,祁、愈安……”
声音幽晦。
无尽的隐忍,以及无尽的……遗憾。
说完,她感到身后男人的身形微微凝滞。
而她自己藏在被子底下的指甲,也把皮肤掐到了接近流血破裂的极点……
……
第二天。
陈正家让韩双玉去找药,可韩双玉出了门却始终不能下定决心!
都是女人,知道女人的身子多么不易,
韩双玉不像陈正家还欠了一屁股外债,做不到真的为了钱就给自己的亲女儿、亲外孙下药。
而就在她在街上迷茫地游荡时,一个人忽然从背后抓住了她的手!
“阿姨!”
韩双玉被吓了一跳。可转过头,看到一张清瘦但不失俊气的熟面孔。
“你……是?”
江池:“是我,江池!”
江池说:“我和心念一起在京北见过您的,您还记得我吗?”
韩双玉立马想起来!有一年她去京北看病,陈心念的确带过一个男生一起见的自己!
当时,这个男生说的是……他是心念的男朋友?
韩双玉立马警惕起来:“是你?你要干什么?我跟你讲,祁家公子已经来上门提亲了!心念以后不会再跟你有什么瓜葛了,你不要再纠缠心念了!”
江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跟陈心念在一起这么多年,在陈心念的口中,早就摸清她父母是什么人了!
江池:“阿姨,我就是为这件事来的!”
“祁老爷准备嫁妆,本来给你们准备了两个亿!”
“可这些钱,都被祁愈安让助理扣了下来!”
“他想五十万请你们吃顿饭就打发掉你们,你们难道甘心吗?”
江池说完,韩双玉直接惊了!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