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想烧。
温折玉忽然起身找出一把小锤子,握着锤柄的手微用力,毫不犹豫的一捶下去,小鸟顿时四分五裂,细碎的、大的瓷片落在地上撞出清脆的声响。
卧室因着这声响有一瞬竟是万籁俱寂。
突然,温折玉脑子毫无征兆的钻心一疼,痛感使他脸色瞬间煞白,脑门不断冒出冷汗,他不禁弯下腰,用力抱住头,连宋泽林在旁边说了什么都听不清,太模糊了,甚至有一瞬的耳鸣。
温折玉疼得晕了过去。
等温折玉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温折玉睁开眼时呆呆的,平时黑亮有神的瞳孔一动不动,似乎在回神,脸上毫无血色,唇色白得令人心疼。
有人紧紧握着他的手,捂得他手心有些热。
温折玉偏头,是宋泽林。
坐在椅子上,头往下垂,眼圈青黑,平时一丝不茍往后梳的头发垂了几缕,眉头紧锁,似是睡得极不安稳。
放在沙发上的手机扬起优美的音乐,惊醒了本就睡不安稳的宋泽林,他猛的睁开眼,对上温折玉的目光,憔悴的眼眸含着担忧,宋泽林一怔。
温折玉一笑,怎么觉得他这发小怪傻的。
“接电话啊,看我干嘛,我又够不到手机。”
说着,他将吊着药水的手伸到他眼前。
喏,吊着药水呢。
宋泽林不说话,将他的手塞进被子里,才拿起温折玉的手机,可能是还没来得及换,来电人的称呼依然显示着小燕禾。
“”
真是个令人不爽的称呼!
宋泽林捏紧手机,凌厉的眸子极快的闪过厌恶,才俯下身子温声问:“要接吗?”
温折玉好看的眉微微蹙起,“接吧。”
电话被接通,一阵阵酒吧杂音震在耳旁。
“喂,有事吗?”
“啊,你好,是温先生吗?”
一个陌生的声音礼貌问。
“是的,怎么了吗?”
“是这样,温先生,你男朋友现在在h≈k吧喝醉了,他嚎着要你来接,我们谁劝都不行,不知道现在你有空来一趟吗?”
h≈k吧作为本市赫赫有名的销金窟,常是各种富家公子哥风流一夜的场所,燕禾会出现在那,他一点都不奇怪,但在酒吧醉酒叫前男友来接是什么操作?!
“抱歉,我没空。”
他爱回不回,堂堂一个公子哥,在那开个包厢睡一晚又怎么了,左拥右抱都没问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