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昙没有。
苏辞镜关上冰箱门,拿出昨晚的鸡汤,开始做鸡汤面。
面条不费时间,苏辞镜很快就做好了。
“慢点吃,烫。”
苏辞镜将其中一碗面推到纪昙面前,递给他一双筷子。
纪昙换下了卫衣牛仔裤,米色的居家服显得纪昙皮肤柔白细腻,明媚漂亮的脸蛋温软下来。
苏辞镜心底浮暖,庆幸这样的纪昙只有他能看见。
乖的、甜的、软的。
鲜美爽滑的面条入腹充盈着纪昙空荡荡的胃,滚烫的面汤温暖着纪昙的四肢百骸,使纪昙神情渐渐舒展开。
苏辞镜见纪昙吃得高兴的样子,也低头吃起自己碗里的面。
没吃两口,苏辞镜的工作电话又响起。
纪昙抬头瞪了苏辞镜一眼,抱起碗离开了餐厅。
“团团?”
纪昙置若罔闻,径直朝书房里走。
苏辞镜没拦住纪昙,按了按额角,转而接通电话。
“俞先生。”
苏辞镜声音客气疏离,瘦削的手指捏着竹筷慢慢搅动着碗里的面,静静听着那边的哭诉。
苏辞镜等到男人情绪泄完,不冷不淡道:“您的想法我会代为转告燕董,您还有别的事情吗?”
“别、别告诉他。”
俞青旭带着哽咽的哭腔,“苏秘书,我只要谢氏晚宴的请柬就好了,我想见见他,可他总是躲着我。”
“俞先生恕我直言,谢氏晚宴燕董不一定会去。”
苏辞镜继续道:“而且您需要的谢氏晚宴请柬,我会先通知燕总。”
“别告诉燕琛,他已经够讨厌我了。”
俞青旭又开始哭,“苏秘书,你就当私下帮我个忙,我看得出你是个好人。”
“他们骂我被翰山包养,我不在乎,我知道我跟翰山是真心相爱的。”
俞青旭吸了吸鼻子,“苏秘书你是个好人,你从来没有像别人那样瞧不起我,你帮个忙给我张请柬,我想跟翰山解释清楚,我会一直记得你的恩情。”
苏辞镜对老板父亲的风流韵事不感兴趣。
五十五岁和二十七岁,将近相差三十岁的关系是称为爱情或者是包养,他也不会去定义。
至于燕董玩够了给了小情人一笔分手费,而小情人现在不依不饶,苏辞镜不会阻止更加不会帮助。
说到底,他只是个秘书。
“很抱歉俞先生,我无能为力。”
苏辞镜道:“我没有权利越过我的上级给您这个方便,您最好亲自联系燕董事长。”
“对不起苏秘书,是我让你为难了。”
俞青旭没有纠缠不休,只是通话里绵延不断的哭声表达的不是相同的意思。
苏辞镜很有耐心等着对方挂断电话。
沉浸于悲伤的俞青旭似乎醒悟片刻,对还在通讯的电话传递着歉意,“打扰你了,苏秘书。”
通话戛然而止。
苏辞镜没什么心情继续吃面,起身去书房找纪昙。
显然他通话时间太长,书房桌子上只有散着淡淡热气的剩汤。
苏辞镜转步去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