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兰看他和宋念山一起去松月湖,只当两人有感情了,没想到被他否定,又担忧地问:“难道你还忘不了薛应?”
时暮默了默,“娘,这个真没有,那男的我听到名字都反胃。”
巧了,刚说到薛应,就有人敲响院门,时暮穿好小袄子才去开。
来人正是薛应。
时暮直接就想关门,被对方伸手,撑住院门,“小暮。”
“你这厚颜无耻之人居然还敢出现?”
虽然那富商娘子的胎盘早剥可能是早有异常,但确实是被他撞倒后才引更严重的状况。
不管不顾的跑路,纯粹是这个人垃圾。
时暮可一直等着孕妇报官,亲自去当证人呢,他居然还敢跑上门来。
薛应神情急切道:“小暮,我真的不会再缠着你了。今天来是想找你借点银子,看在我们的曾经,你就当可怜我没饭吃。”
“借你钱?行,你去官府自,承认自己撞伤孕妇,主动要求蹲个一年两载的大牢,我就借你。”
薛应脸色难堪,“我一个举人,怎能去蹲大牢?”
真是浪费口水,时暮转身要进门,被他拦住。
薛应换了阴恻恻的声音,威胁:“我下元节时看到了,你如今依附凌王。”
时暮还挺意外,顿了顿,挑眉问他:“知道还敢来惹我?”
“你今天借我钱,你我之事我一辈子烂在肚子里,若是不借,我就把我们以前的事都告诉凌王,看他还要不要你?”
敢情是以为抓到自己的把柄,勒索来了?
时暮用看脑残的眼神看了他片刻,“说,随便说!”
又刻意放慢语调让这人听清楚些,“要不,你先看看自己能不能和凌王殿下说上话?”
薛应的瞳孔骤然一缩。
时暮转身想走,竟被他抓住手臂,“你今天不把银子给我,就别想走!”
栖身暗处的两个护卫见此情形,准备动手相护,刚露出身形。突然听得远处传来一声中气十足地怒喝:“放开时大夫!”
时暮顺着声音,看到是那个娘子孕期出轨的富商,带着两个家丁自长街那头跑来,走到薛应跟前,一把揪住书生衣领,几乎将他半提在空中,“你这鼠辈!终于被我抓到!”
时暮反倒是被刚刚自阴影中露出,又缩回去的两道身影吸引,忍不住满腹狐疑地琢磨了许久。
这是那位大人的人?真就这么想抓自己的马脚?
这富商自娘子生产后,一直在抓薛应。
没想到对方国子监也不去了,藏头露尾地到处躲。要不是他跑出来找时暮,还抓不到他。
富商虽然耐不住寂寞出轨,但对于伤了自己妻儿的人,亦是睚眦必报。
看着被富商抓住,抖如筛糠的书生,时暮询问:“要报官么?”
富商怒,“报个屁的官!”
只对这书生冷笑道:“我听你在跟时大夫要钱,这样吧,待会我赔你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