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献怎么都没想到凌王会出现,赶紧躬身行礼,“臣太常寺少卿时献拜见凌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谢意下马之后,视线随意扫过,神色淡然地开口:“时大人,免礼吧。”
时献直起身,神情谄媚地开口:“凌王殿下公事繁忙,不知怎会在此?”
最近,二皇子和大皇子因为立储之事,已然势同水火,朝中所有官员都被迫开始站队。
前几天,两位皇子就为西北法师游行沂都的事,在陛下面前吵得不可开交。
最后,陛下索性把这个美差给了为皇兄献上良方的凌王。
在时镜的提点之下,时献看明白了一点。
不管站二皇子还是大皇子,都有风险,唯有站这位背后有西北数十万戍边将士,又不涉争储的凌王殿下,才是万全之策。
但凌王不涉朝政,时献少有机会接触,今日遇到,心中惊喜,只想着抓住机会和凌王多多接触。
谢意不紧不慢开口,“本王路过,见时大人在此,特来一看。”
时献心中一喜,又行了个礼,“能得陛下抬爱,臣惶恐,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谢意这才看向被一众官兵架着脖子的时暮,“时大人怎会在此地?”
“臣今日来此乃是为公事……”
时献还没说完,谢意打断,“不瞒时大人,令公子曾替本王看过诊。本王还曾想,若有机会当面向时大人致谢。”
时献心里一惊,没想到这庶子看诊都看到凌王殿下身上去了,甚至还让自己沾了光,灵机一动,瞪向拿刀架着时暮的两名官兵,“还不把人放了?”
两名官兵懵了懵,又在时献瞪过来的目光中,把手中的刀鞘拿远了。
时暮赶紧跑到谢意身边,顿时觉得安全感满满。
时献逢迎道:“此子虽稍有医术,但德行亏损,能替殿下看诊,是他的福气!”
谢意点头,“确实。”
又往前几步,俯身看着摆在地上的招牌,抬手,用指尖隔空描摹了一下“时暮堂”
三字,称赞道:“这字写得不错。”
时暮:……还能这样夸自己的?
谢意继续说:“还是挂起来比较好看。”
时献和凌王接触不多,但听说他擅长书法,京中不少官宦子弟都以临摹他的字帖为荣,瞬间又领悟了凌王的意思,吩咐官兵,“还不快挂回去!”
官兵赶紧重新架起梯子,把招牌挂回了原位。
时暮心满意足,看着一身宝蓝锦袍的男人,看得怪顺眼的。
时献有意讨好谢意,赶紧又躬身:“臣要向殿下启禀一件事,这逆子身为大夫,私自为妇人堕胎,违背《医士六典》,还请殿下示下,该当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