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质的巾帕柔软细腻,贴在脸颊上不会觉得粗糙。
刚才他用折扇打破姓曹渣男的脑袋,有几滴血液溅到了脸上,那时无暇顾及,此刻才想起来。
在妇产科,原本就每天都会沾上陌生人的**和血液。
时暮一动不动地微仰着脸让他帮自己擦拭血渍
还挺疑惑的,这人真是文里的炮灰?
帅得有点离谱。
在这暗淡阴影中近距离看,眉目朗朗如水墨勾勒,薄唇挺鼻,轮廓清晰。
时暮还没看完,他已经擦完,把巾帕收进衣袖。
这时,时暮才现,江小兰给自己缝制的围脖上也沾了血点子。
这围脖江小兰缝了好几天,不禁气恼地摘下来擦拭。
一阵夜风吹来,灌进衣领里被围脖捂得热烘烘的皮肤上,顿时打了个哆嗦。
谢意摘下自己的围脖,绕过他脖颈,往下裹好后,不疾不徐地系紧。
时暮诧异地问:“那你怎么办?”
他淡声,“我不冷。”
这是条雪白的狐皮,松软厚密,关键是,刚刚从身上摘下来,还带着对方的体温和气息。
暖意从后颈传递到全身,连腺体都好似有些烫。
谢意兴致盎然地看着他低头摸了摸松软狐毛。又把原本的小围脖紧紧抱在怀里,抬起的眸中带着得意和骄矜,“我的可是娘做的。”
谢意忍不住唇角笑意,认真表示赞同,“娘做的一定暖和。”
“那可不。”
不过既然系了他的围脖,多少得吹捧一句,“不过你的也不赖。”
那边,成纪自会处理,此刻夜色已深,谢意环顾四下,“走吧,送你回家。”
时暮出来这么久,也怕江小兰担心,点头,“好。”
和谢意往前,来到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儿跟前。
时暮张了张嘴,“要骑马么?”
谢意轻轻挑眉,“你不会?”
大哥,我出行都是高铁飞机的。
时暮摇头,看到他一脸的若无其事,“没事,我带你一起骑。”
时暮:……
骑也没事,可这白马这么高,金属的马蹄雪亮。时暮估计一脚过来,能踢得自己韧带撕裂,膝盖血肿……
正犹豫着,已经被他按着腰侧,往上轻巧一举。
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稳稳地坐在马上。
谢意随即在身后落坐。
白马似乎是感觉到今天不只主人,打了个响鼻,踩着马蹄原地旋转。
又在谢意拉紧手中缰绳后,迅安稳下来,顺从地按照主人的意思,往确定的方向走去。
马背颠簸,时暮靠在他胸口,被他伸过来握缰绳的手臂圈在其中,没掉落的危险,全身也暖烘烘的。
平时只觉得这个人清隽修长,还没现,他那么高,想起就问他,“对了,这么晚,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