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支合会的覆灭与他无关,蔡阿苏嘴里念念有词,跟着戏子的念白嘟囔。
陈厌的余光中,腿影晃动,戏台上的红色地毯细尘飞扬。
过了半分钟,蔡阿苏才缓缓转头,眯着眼打量这位不之客,他微微颔。
“你……陈厌,很好。江山代有人才出,我们这些老家伙是时候该离场了。”
说完,他的目光从陈厌手中的匕上收回,继续目不斜视。
但此刻,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
还是做不到慷慨赴死啊。
陈厌将匕抛起又接住,银光快在蔡阿苏肥胖的脸颊上沉浮掠过。
他肉脸轻颤,额头上生出细密的冷汗。
“现在,这里有四名戏子?”
“你讲什么?”
蔡阿苏猛地看向他。
陈厌平静与其对视。
“难为你,几十年如一日,演一个人,唱一台戏。”
“你讲什么怪话!”
那双细眼一瞬间在圆盆似的脸上竟瞪得同灯泡一般大,布满血丝,瞳孔惊恐闪动。
锵!锵!锵!锵!锵!
“我讲,唱戏的人在台下,看戏的人在台上!”
当!当!当!当!当!
“胡言乱语!胡言乱语!”
砰!砰!砰!砰!砰!
“你的心跳很快。”
“心不跳,人就会死。”
“数十年如一日,做看别人眼色的傀儡,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啊!”
蔡阿苏不敢置信地盯着陈厌,眼皮缓缓下垂,沉默。
戏台上。
胥长公:“咳咳!”
穆素徽:“豪客!”
于叔夜:“年伯?”
穆素徽:“就是他!”
于叔夜:“哦——就是他!”
“赌一把……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