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看着是真兄友弟恭。
兄长是好兄长,弟弟也是个好弟弟。
李修文将从李禛身上抢来的那袋金银理所当然的揣进了自己怀里,然后离开了李禛的院子。
李禛脸上堆叠着恭顺的笑容,一直目送着李修文从长长的石板路上绕出去,脸上的笑容这才渐渐收敛,缓慢的理了理被李修文抓的有些残破的袍袖。
一个穿的有些单薄,身前山丘巍峨的侍女走了过来,弯腰低头,将一把磨得极其锋利的短剑双手奉上,“殿下,还继续捉迷藏吗?”
“不捉了,没意思。”
李禛摆了摆手,“我得想想太子殿下交代的这个差事,很紧要的呢。”
“喏!”
李禛想了想,忽又拿起了那把短剑,若有所思问道:“剑奴,你说,我要是把你伪装成一个江湖人士,去帮太子殿下做那件事怎么样?”
“请殿下吩咐。”
剑奴低头说道。
“算了,我再想想,想想啊。”
李禛撇嘴说道,“太子殿下这有点为难我了,我哪配搞这个啊?”
……
李修文离开了颐园,带着二勇,安步当车又去了金市。
瞎溜达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挣钱的行当。
老皇帝卡了他的一切用度,他这个太子也不得不亲自下场与民争利了。
接下来的一切事情都需要大量的钱财来支撑,不挣钱是真不行的。
虽然抢劫是个好营生,但终归不是长远之计。
“余老,刚刚在老四那儿,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气?”
熙熙攘攘的长街上,李修文漫不经心问道。
余勇走在李修文的左侧,眼神中带着强烈的警惕观察着周围,闻言低头说道:“回殿下,确实有。”
“你说老四是在干什么?他应该不至于是在院子里杀猪宰羊吧?”
李修文问道。
在他的记忆里,老四李禛就是个胆小又谄媚的墙头草,谁得圣心他就上赶着去巴结谁。
可今天见了一面,李修文发现曾经的李修文真不愧熊罴太子的外号。
眼睛也太瞎了。
李禛那个孙子,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殿下,也许是方才杖毙了下人,遗留下的血腥气。”
余勇说道。
李修文嗤笑了一声,“我看未必!”
那股血腥气很冲,可不像是死了一两个人那么简单。
老四的身上大概是有大秘密的。
茅勇跟在李修文的身后,简直好像成了一个影子,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李修文差点忽略了这个家伙。直到在看马的时候,茅勇忽然再度来了个毛遂自荐,李修文才猛然间发现身边还有这个家伙。
“你还会相马?”
李修文惊讶问道。
“会,下官在马背上长大。”
茅勇说道。
“那就去挑吧,按照战马的标准,挑选耐力最好的。”
李修文说道。
“殿下还在惦记着组建兵马?”
茅勇问道,“殿下,下官……”
李修文打断了茅勇即将开始的长篇大论,“孤,只想要好马,不练兵,也不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