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堂倌让他们等着,李修文就很淡然的等了下来。
倒是佘守疆等将领有些不自在了。
太子殿下为了宴请他们这些粗人,却还要受这样的屈辱,他们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有种主辱臣死的愤慨。
“殿下,我们换一处地方吃饭吧。”
佘守疆说道。
李修文摆了摆手,“不着急,等一等便是。”
“殿下何必受此窝囊气?那堂倌分明是看卑职等只是武人,刻意冷落。”
佘守疆愤懑说道。
李修文笑着看了一眼佘守疆,“心里有气?”
“有。”
佘守疆闷头说道。
“既然有气,那就发泄出来。等会我说砸的时候,你们就放开手脚去砸,谁敢拦就砸谁,明白吗?”
李修文笑吟吟说道。
佘守疆微微一怔,抱拳沉应一声。
转身的时候,身上气势已经变得狰狞了起来。
这时,左侧那间雅间的门被推了开来,一个面相圆润的男子嫌弃的看了一眼门口,“干什么的?去去去,站远一点,不要影响我们吃饭,什么人都敢往这里挤,也不看看这里吃饭的都是什么人!”
“走远点,听见没有?”
“殿下,是不是差不多了?”
佘守疆狞声问道。
李修文点头。
这小胖子是个好人,助攻打的真不错,要不然他还得多等一等。
佘守疆顿如猛虎一般窜了出去,一拳便将那圆润男子轰进了雅间。
“放肆!”
佘守疆震声怒喝一声,“竟敢呼喝太子殿下,找死!”
喝骂着,佘守疆冲进去直接暴力开打。
里面的几个人一个都没逃过,被佘守疆一个人给包围了。
其他的几名将领紧随其后冲了进去。
“别往一个房间里钻,换一个。”
李修文淡淡说道。
“喏!”
九个人立马分成了几波,冲向了二楼其他的雅间,连拆带打。
雅致宁静,缠绕着丝竹之音的二楼,瞬间变成了一片战场。
卫同贤低声问道:“殿下是看上这望江楼了?”
“卫老觉得我这手段有没有粗糙了一些?”
李修文问道。
他可记得皇帝劳资的话,遇事多请教卫老六。
“稍微有点。”
卫同贤苦笑了一下。
他之前就感觉,太子来望江楼带着很强的目的性,果不其然。
“卫老不如教一教孤?”
李修文淡笑问道。
卫同贤问道:“殿下可知此地真正的主人是谁?”
李修文指了指不远处墙上悬挂着的一首诗,“名字不就写在那儿嘛。”
“开阁集群英,古贤哲几许风流;凭栏飞逸兴,好江山尽归图画。老六,你还真别说,这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是吧?”
那副诗下面的落款,是大喇喇的四个字梁王元景。
这也是望江楼背后最硬的靠山。
“看来殿下是有备而来了。”
卫同贤沉默片刻,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巧的纸包递给了李修文。
“殿下,不如等会试一试此物,这是补骨脂种子研磨后的粉,吃完之后,会全身起红疹,犹如中毒。”
李修文怔了怔,“能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