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范蠡叹了口气,缓缓言道:“毓儿他娘死的早,当年我又撇下她去当了兵,总觉得亏欠她的太多。”
石象笑道:“一个女娃娃,早晚要嫁人,你再疼她也是白疼。”
小范蠡又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又一阵脚步匆匆,有一个走了进去。
石象张口道:“三哥、六哥,你们来了?”
楚江寒心中一惊:我明明只听见一个人的脚步声走了进去,怎么三哥、六哥同时进了屋子?看来是我修为尚欠,未曾听出来。不光是他,一旁的尚九天也是面色一皱,他也只听到了一个人的脚步之声,登时暗暗敬忖:看来这其中一个的轻功之高,委实惊世骇俗,这究竟又是哪一路高手呢?
李飞云急道:“大哥!不好了,沈福来信说,毓儿又跑了。”
小范蠡怒道:“这个混账!”
李飞云接着道:“你前脚刚走,她后脚便溜了,准是暗中偷听了咱们几个说话,知道了八弟之事。”
石象咬牙切齿地“唉”
了一声。
楚江寒只感觉两颊烫的直如铁板一样,忽然庆幸自己被点了穴道,若是他手脚能动,只怕已经冲上前去,同众弟兄打了招呼,果真如此,又如何面对呢?
李飞云接着道:“沈福知道此间龙蛇混杂,不敢飞鸽传书,连夜差人送的口信而,想来已有旬月了。”
众人一阵沉默。
李飞云又开口道:“大哥也无需担心,毓儿机敏聪慧,不会有事的!”
小范蠡叹了口气,说道:“我倒不担心她会有什么危险,只是怕她又添出什么乱子来……”
判官愁劝道:“大哥放心,毓儿还没得那个本事!”
小范蠡说道:“咱们已有十日未曾见面了,偏巧6大侠托七弟带话说,今夜有要紧事而要对大家说。咱们且先等等吧,等大家都到齐了。再说说各自都打听到了什么吧!”
石象讲道:“还等个甚?咱这几天在山下多方打听,听说,峨眉的痴癫二僧请来了各门各派,扬言要向少林寺讨个公道,如今各门各派都派了有头脸的,明后日便要道嵩山了。”
判官愁接道:“华山赵岵一行,也为此事约了丐帮的前帮主疯丐吴姓名,前来做调停……”
忽然又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众人,又有两个走进了北屋,门方掩上,就听见“嘭”
的一声,石象吼道:“咋啦?你两个这是作甚?”
却听见木剑泣不成声:口道:“大哥……众位兄弟,毓儿她……”
话到此处,已经泣不成声了。
楚江寒脑中“嗡”
了一声,只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四肢竟然没有了知觉,良久才听见小范蠡问道:“毓儿怎么了?”
木剑泣不成声,金刀咬着牙回道:“大哥,毓儿得知八弟被困石牢,竟然……竟然私自拿了我的腰牌前去地牢……偏巧被锦衣卫陈璋撞见了!”
金刀接道:“我二人从昨日一直到方才,都在向锦衣卫宋忠求情,怎料那姓陈的早就告到了几个大太监那里,只怕……只怕……”
话到此处,也没了下文。
小范蠡没了言语,良久才道:“二位兄弟,起来!你们何必如此?毓儿自小被我惯坏了,哪里又能怨得了你们?”
木剑哭道:“都怪我!是我无用……没有保护好她!”
小范蠡振声道:“二位贤弟万万不要如此!毓儿一不曾过堂,二不曾定罪,又有什么打紧?”
李飞云接道:“只要这官司到了朝里那帮阉人手上,则万事好说!咱们闲云庄别的没有,黄白之物有的是!”
石象闻言笑道:“莫怕莫怕!,咱们叫大哥使银子便是了。”
话到此处,木剑哭声渐止,楚江寒悬着的的一颗心,也稍稍放下了。
忽然门外有脚步声又起,一个声音高叫道:“属下下陈七,有要事回禀二位总捕头。”
金刀低声道:“进来!”
紧接着推门而入,那叫陈七的回道:“二位总捕头,出大事了!今晨布在寺中的锦衣卫高手,不管是明里的暗里的,都撤走了!属下前天被派到山下,今日天黑方回,属下已经打听过了,昨夜有两个黑衣人闯入阵中,打伤了数十人。也不知为何,锦衣卫今晨便全部走了。”